“好，有骨气！”成行闻言不怒反笑，语气轻佻，“我给你个机会，杀了萦怀，我放你走。”
成行说完，加重语气，补了句“我以心魔立誓，如有违背，心魔缠身，终生不得再进半步。”
修士最忌讳用心魔发誓，但一旦用心魔发誓，那便是下定决心。
我侧过身子看向李山。
只见李山的瞳孔闪了闪，明显意动了。
九婴站在我肩膀，轻舔掌心，密语道“小心李山，杀了刘宇。”
手握莫邪暗中用力，我觉得自己的心渐变冷硬。
自从亲眼看到揽星仙君让南湘化身傀儡在枯枝那里打探消息，梓儒仙君与魔修枯枝勾结之后，我对门派的心思便淡薄了许多，所谓的名门正派只不过是层画皮罢了。
就如同人间戏本里唱的那样，真真假假，几人知晓。
我疑惑道“那南萧！”
李山本就是墙头草，当初成行带他来找破戮时因为我可能会多分走破戮便对我怒目相对，等到知道成行与破戮有勾结，便对成行怒言相向，如今成行只不过稍作诱惑，他便意动想要对还在庇护他的我动手。
说句忘恩负义都不为过。
只见李山与刘宇两个眼神交换，突然暴起朝我看来。
李山手握弯刀，刀刃上还沾着破戮的残肢体、液，而刘宇手执鱼骨扇，扇面在月光照射下隐隐显出黑蓝色，可见上面淬了剧毒。
我抬起眼皮，笑道“李大哥这是做什么？”
李山面色不变，毫无愧疚道“虽然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但俗语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那灵兽再厉害也比不过这千千万万的破戮，与其等到结界破损被破戮吞噬而死，我宁愿现在就放手一搏，杀你求生。”
我本就知道李山会动手，没有什么惊讶，侧过身子看向刘宇南萧，“你们两个可也要动手？”
南萧白净面皮瞬间红了，摇头道“死生有命，萦怀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南萧话音刚落，李山与刘宇齐齐变了脸色。
李山看向南萧的眼里浮出杀意，粗声粗气道“等我收拾了这个娘们就收拾你。”
南萧眼中闪过不忍，脸皮白了白，劝道“李大哥，萦怀姑娘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人常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如今你跟刘大哥却对萦怀姑娘刀剑相向，于理不合！你们回头是岸！”
李山仰头一笑“去他娘的涌泉相报，我看你是读傻了吧！”
“李大哥！”
“若不是你出手痛快，你以为我带你来厄姆森林，你我本不过萍水相逢，钱货交易，哪里来的兄弟情义。你真以为我叫你几声兄弟就把你当兄弟看！”李山讽刺一笑，“我今日就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告诉你，下辈子莫要继续如此天真，我叫你兄弟只不过是想要你的灵石而已！”
“李大哥！”南萧的面色更加难看，整个人如同秋日的叶子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