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瓶她见过，是专门放丹药的。
昭天帝尊所使用的玉瓶自然是最好的，据说这玉是大荒西山上所产的一种灵玉，丹药放进去，哪怕是一万年都不会损失一丁点的灵气。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面无表情地说：“这是脱骨丹。”
宁若雨一惊，直勾勾地看着那瓶丹药，她这些日子翻看了不少的书，自然知道，唯一能让普通人脱胎换骨，得到修炼天赋的丹药，就是脱骨丹！
但脱骨丹是等级非常高的丹药，一旦现世，都会引来各大势力争抢，价格在一千极品灵石上下，如果拿来拍卖，可能会更高。
宁若雨很想要那颗脱骨丹，她祈求地看向杨泽南，杨泽南起身，缓缓来到她的面前，他比她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宁若雨，你想要这颗丹药吗？”
宁若雨点了点头，道：“想。”
“很好。”杨泽南道，“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脱骨丹，用什么来换？”
宁若雨愣了一下，道：“我……奴婢身无长物，没有什么东西能用来换这么珍贵的脱骨丹。”
就是把她劈零碎了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啊，连炼制脱骨丹的一件灵植都买不起。
杨泽南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不，你有。”
宁若雨心头跳了一下。
“奴婢……奴婢哪有什么东西……”
“既然你身无长物，就用自己来换吧。”杨泽南冷冰冰地道。
“我，我自己……”宁若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吗？
“奴婢……没有明白帝尊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说。
杨泽南讥笑道：“果然愚笨，连这个都理解不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捏得她有些疼。
“我说的，就是你。”杨泽南道，“你的身体。”
宁若雨彻底懵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杨泽南会提这样的交换条件？
他可是堂堂帝尊，这座宫殿之中有无数的绝世美人，不仅容貌美，天赋也很高，个个都想爬上他的床，成为他的宠妃，而她，要容貌没容貌，要天赋没天赋，他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呢？
杨泽南嗤笑了一声，道：“怎么？不愿意？我从不强求，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吧。不过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你永远就只是个凡人，很快就会老死。”
说罢，他袖子一拂，转身朝藏书楼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宁若雨开口了：“奴婢……愿意。”
杨泽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还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他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脱衣服？”
宁若雨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着头，缓缓脱下了自己单薄的衣裙。
当他让她趴在书桌上，然后从后面进入的时候，宁若雨明白了。
他并不是看上她了，他只是想要羞辱她。
她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咬紧了牙关，默默地忍受着疼痛和羞辱。
她要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样活着，她也要活下去。
从久远的回忆中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长江大桥上，望着涛涛的江水，她的心一片宁静。
她恨他吗？
不，她从未恨过他，她恨的是自己，是那个为了活命，愿意抛弃一切尊严的自己。
但她从来不后悔。
昭天帝尊宫里的那些仙子们，鄙夷她、嫉妒她、欺负她，那又如何？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才有未来。
如果死了，没有人会为她流一滴眼泪，也没有人会记住她，她只是一棵浮萍，随时都会被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所吞没。
所以她要成为强者。
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