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但他还活着，即便是以现在的形态活着，他也不想死。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饶了自己时，夜修突然笑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得很轻，却带着浓郁的杀意。
“你该死。”
敢觊觎他的人，统统都得死！
随着他话语落下，夜修终于亲自动手了，他缓步上前，将那跪在地上的骷髅手踩在脚下，很快，一阵骨骼碾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可这还不够，他踩完，还用脚底碾了碾，直至手骨变成粉碎，再也无法拼凑。
手骨碎了，下一个便是脚骨。
夜修毫不留情地将其切割，一点点地让他崩溃分离，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彻底收回手。
这场杀戮实在太血腥了，苏糖愣在一旁，压根不敢阻止，就怕触及逆鳞，可即便如此，他回头的时候，向来漆黑的双眸却变得色泽鲜血，如同渗了鲜血。
“夜修，结束了。”
这话像是拉回了他的理智，眼中血色渐渐消散，最终回归了原本的漆黑。
见状，苏糖小小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理智可言，“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了。”
夜修是亡灵，之前用了亡灵法术，一定会被人察觉的。
在这世上，人们才不管亡灵为何会愤而反抗，他们只知道亡灵残忍血腥，他们的出现就代表着杀戮，是邪恶的，人人得而诛之。
“先买匹马吧，徒步也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苏糖拉着人打算着，谁知，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
今儿的天，阳光明媚，可大街上却是空无一人，所有百姓们都吓得躲进了屋里，根本不敢出来。
苏糖也愁了，就这样还买什么马。
可下一秒，一匹骨马却自地下钻出，它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唤，从地下上来时，还抬头仰叫了起来。
“这是？”
夜修，“骨马，快如闪电，它能带我们去龙族。”
苏糖看着那威武的骨马，抓狂道：“所以你早就有跑腿工具，却迟迟不拿出来？”
夜修，“只有亡灵才能骑它。”
可这话在苏糖耳中，根本就不是解释啊！
她怒道，“那你骑着它，我可以回到本体的啊！这样不但不耽搁我们行程，还很方便呢。”
对于她的低声咆哮，夜修像是无动于衷，他翻身上马，接着又将手伸到她面前。
“上来。”
苏糖很生气，觉得这一路他都在耍着自己玩。
夜修，“不上来，我便寻一根绳子，让骨马拖着你走。”
苏糖瞬间瞪大眼，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夜修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嘴角含笑，很是欠揍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苏糖无话可说了，不过为了证明自己还生气，便拍开了他的手，自己爬到了马背上。
于是乎，两人的位置就变得有些古怪。
旁人男女同乘，多是女子在前，男子在后，可他们却是倒了倒，苏糖将夜修圈到了怀中。
夜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过语态依旧淡漠，“坐好了，若是被甩下去，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