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另外这一次的洪水死了不少人，除了陶家的人外，还有不少其他人，陶家的奴仆也是大都死在洪水中。
也许在这样干的人眼里，陶家人不是人，奴仆不是人，其他也死在洪水中的人都不是人，只是他们报仇对象。
凌霄很想问问那个人这么干时，有没有想到过因此而死的无辜者，或者为了达成自己的报仇愿望就可以牺牲任何人？
也许有些人会十分赞同这种想法，毕竟在他们眼里报仇是最重要的事情，凡是阻挡报仇的人和势力都是要全部清除的对象。
但作为凌霄感觉很生气，如果是因为天灾的缘故让那些死者一个个死掉，那么凌霄只能是说这真的是很悲惨的事情，谁也不愿意遭遇这种情况。
事实就是并非天灾，而是属于人祸，这就是完全相反的情况，要知道陶家附近的人也是不少，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没有什么洪灾，又属于平原地带，聚集不少人家。
从而导致这一次的河堤决口死亡人数特别多，有太多的死者都是和陶家人一样，根本没有人想到会发洪水，以为还和之前的几百年一样平安度过，导致这一次洪水中有太多的人死在其中。
在怀疑过有人从中搞事后，凌霄就曾经想要找到是谁干的，但没有线索，时间和洪灾把证据都消灭干净，根本就无处可查，另外她穿越过来后一直很忙，作为一个要养育好几个孩子的人，就没有时间去追查。
另外因为她是一个女性，在古代不怎么方便，加上陶家的败落，导致她就没有官府上的关系，根本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去找寻，这一切都拖了下来。直到她遇到窦嬷嬷，一切就像是有了天意。
此刻的她有些庆幸自己故意想要吓唬一下老夫人，只是吓唬，但绝对不会把她弄死。但因为她干出来收买他人投毒的行为，那么老夫人要接受惩罚这一点毋庸置疑。
起码让她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以后想要再干一次的话，只怕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烂，相信经过这一次的教训，这位老夫人应该消停下来。
老夫人的确有错，也凌霄也知道她是罪不至死，原主的爹娘更多是因为陶家的惯性思想而死，主要的责任是原主的祖父继祖母。
他们坑死了原主的爹娘，所以凌霄根本就没有打算对他们两个人搞什么祭奠，他们不配，尤其是做祖父的那一个。
这些事情她根本不会去告知外人，在外人看来：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就不要记恨，做子孙后代要孝顺长辈。
但凌霄实在无法认同原主祖父，原主那一房一直被他们夫妻两个人揉搓着，当然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那是因为老夫人在去世之前还专门留下口信：要是儿子过分对待大孙子，就让宗族的人灭了他。
这句话才让原主的祖父继祖母对上原主父母亲时不敢太过分，捏着鼻子生活在一个地方。
但凌霄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感觉有些头疼，祖父继祖母导致亲祖母的亡故。
曾祖母则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灭了自己的亲儿子，却自己养大失母的孙子。
这其中的杂七杂八的关系是一团乱麻，让原主这一房的人活得比较难。
也不知道原主知道这个情况后会怎么样？应该是会有些失望的。
经过这一次查明真相后，凌霄自我感觉是对得起原主。
等到原主回归后，凌霄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哎！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晚点回来，会成一个大龄剩女。
虽然在凌霄看来，这具身体年纪很不错。
还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整个就是青春女子。
但在古代社会里，未婚的二十岁已经算是老姑娘。
嫁人也往往是做人家继室，就如同这个老夫人一样的惨。
凌霄希望原主能够过上好日子，在古代里想要做个单身贵族不易。
当然如果原主回来后非要独身，以凌霄留给她的那些东西也会活得很好。
原本以为只是教训一下收买别人投毒的老夫人，她却为了保住自己就说出来秘密。
这真的是有天意，正所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竟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老天爷竟然让老夫人在外出点长明灯时，遇到另外一个算计陶家的人，从而发现了一个大的秘密。
而凌霄则因为方嬷嬷的招供绘制出来画像，从而知道窦嬷嬷的相貌。不然有可能是对面不识，好在认出来窦嬷嬷，从而找到了老夫人。
凌霄看了一眼老夫人，有些意味深长，一切都是天定，如果一个抓不住，那么这一切就有可能再也无人发现，可现在已经发现了，那些算计过别人的人就逃过清算。
想清楚后的凌霄看着床上老夫人，就见她无意识地舔舔嘴唇，眼睛变得有些呆滞，陷入过去的回忆中。
那时候的她在点长明灯时要避着人，才会把殿里的人打发出去，她想要和玉郎好好说说心里话。
即使她自己知道玉郎早就去世，她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差距，但她习惯了和心上人说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玉郎是什么样的，她心目中的玉郎已经被她自己美化过。
在她的心里玉郎还是那个玉貌仙郎，一切都还是他最精神的时候。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比较珍惜，恨不得当成心里的珍宝。
她之所以会在点长明灯时偷偷给所谓的玉郎说说话。
是因为她被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祖父的男人后。
她的内心里十分憋屈，想要死却不敢去死。
想要活着，就要找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而作为一个老男人的小娇妻。
不可能找到这个机会。
在她心里就一直惦记着玉郎。
时间久了，玉郎就变成她心头宝。
这是一个不怎么可以轻易触及的伤疤。
被奶娘点醒后她，更加感觉活得不怎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