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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拜会马大官人

    几个人见了面,在这个迫切需要人手的时候,马三强和王作古的加入,显然是陆谦玉愿意看见的事情,陆谦玉询问了马三强和王作古近来在江湖上的情况,以及王燕去了什么地方,马三强知无不详的说了,陆谦玉一看马三强和王作古两个人造的灰头土脸的模样,对他们几个人的遭遇十分悲痛。

    原来,马三强自从在东丘山上受伤了之后,王燕带着他一路逃窜,当时武林盟的人,视线正聚集在陆谦玉和魔炎教派的身上,王燕又是老江湖了,对于逃走,有很多经验,他们很快就逃出了东丘山,马三强的伤势比较严重,甚至差点死在野外,若不是王燕细心照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一条溪水边上了,王燕本来是打算去陆谦玉的,鉴于马三强得伤势,王燕只得带着他前往一个小镇子里面养伤,幸好得到了一个郎中的救治,缝合了伤口,吃了好几天的草药,这才挽回了一条性命,再后来,王作古找到了两个人,三个人一直住在小镇中,不久之后,等待马三强的伤势好了需多,王燕便说,她要去找陆谦玉,让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等他找到陆谦玉之后,会来找他们,但就当时的情况来说,陆谦玉下落不明,王燕很难有个预估,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陆谦玉,为此,又说,如果时间太长,他们两个人就在江湖里自由行动,江湖虽大,可总有碰到的那一天,马三强和王作古,一个受伤,一个不会武艺,他们两个人一合计,即便是跟着王燕,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拖了王燕的后退,王燕一个人在江湖上,哪怕是遇到了武林盟的人,那也是进退自如,武林萌的那些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别想抓到泥鳅一样的王燕,所以两个人欣然答应了。

    王燕之后,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金钱。

    王作古的身上仅有一点钱,而马三强跟着陆谦玉,一向是没有钱的,他们住在客栈里面,没有经济来源,吃喝疗伤买药,都需要钱,王作古倒也大方,很快就花光了王作古身上的积蓄,客栈掌柜的,是个只认钱的主子,一看两个人没有了银子,当即就把他们赶了出来,马三强当时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的武艺要对付几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的,本想着动粗能够解决此事,可他深受陆谦玉的影响,不想欺负掌柜的,只好收拾行李和王作古两个人沦落到街上。

    在街上游荡,那还不要紧,王作古毕竟还有一门生意经,他可以重操旧业, 干起算命的勾当,两个人,睡在破庙之中,王作古白天则去街上给人算命,摆个小摊,入账还不错,算命的一般都是老妇人,还有些小女子,至于男人,那是不相信的,一连半个月,两个人每天过着,这一餐吃了,不知道下一餐在哪吃的生活,幸好破庙里面可以遮风挡雨,里面住着一群乞丐,应该是百结帮的弟子,其中有个四袋的弟子。

    百结帮的弟子,一向仗义,一见王作古和马三强,陷入到了困难,甚至还给了他们不少的帮助。

    他们都是小丐没有办法参加东丘大会这种隆重的场合,但是百结帮在东丘派里面遭到了暗算,全军覆没,长老,穆三江,程柏浩,全都战死的消息在百结帮中不胫而走, 他们是知道的,无不义愤填膺,是谁杀了程柏浩和穆三江,他们也是清楚的,因此他们把全部的罪责都归于陆谦玉的身上,发誓,要杀了陆谦玉,为两个长老报仇,而马三强和王作古是陆谦玉的朋友,陆谦玉是否杀了人,马三强自然清楚,可实际情况跟他想的可不一样,他尽管也生气对方如此部分青红皂白的去污蔑陆谦玉,但他们始终是寄人篱下,这件事情只得往肚子里面咽,可有一次,百结帮的小丐们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酒,劣质是劣质了一点,但还是酒,甚至比一般的好酒还要醉人,当天,王作古和马三强两个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天,傍晚回到破庙之中,小丐们便邀请两个人喝酒,王作古和马三强都喜欢喝酒,尤其以马三强比较甚,一说到酒,他就忘了几个人之前还有矛盾,于是坐下来喝酒,就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的野山鸡,几杯烈酒下了肚子,马三强可就喝醉了,百结帮的弟子们,又开始讨论起穆三江和程柏浩两个人死来了,对陆谦玉进行了不能言说的谩骂,马三强借着酒劲,就跟他们理论了几句,可结果就大事不好了,不知怎么的,马三强就暴露了和陆谦玉认识的关系,他究竟说了什么话,惹到了百结帮的一群小弟子不高兴,马三强和王作古都喝醉了,如今回忆不起来,自是酒局变成了战局,百结帮弟子首先翻脸,就要给马三强和王作古五花大绑,扭送到他们的分舵去,马三强仗着自己有些武艺,哪能让人们像是鱼肉在砧板上一样摆弄,酒醉之下,就跟百结帮的人打了起来,这一打不要紧,下手没有个轻重,百结帮的弟子,都是些小弟子,会武艺的不多,当成就给马三强重伤了三四个人,甚至还有一个人,因为伤势太重,不久之后就死了,这一下子马三强知道自己犯了打错了,于是和王作古逃了出来。

    百结帮的弟子在江湖上,分布最广,只要是乞丐,十之**都是百结帮的弟子,马三强杀人这种事情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但凡是百结帮的弟子,一旦遇到了马三强,不容分说,上来就打,马三强本事不怎么高,加上一个不会武艺得王作古,两个人如何是一群乞丐的对手,所以他们就一路逃,尽量避免和百结帮的弟子相遇,中间打了几场下来,马三强也负了伤,索性伤得不重,只是些皮外伤,最为惊险的一次是他们住在乡下的山神庙中,百结帮的弟子,突然间找了过来,双方打起来,百结帮的弟子下了杀手,马三强,险些就死在了山神庙中,若不是他们逃走的方向,正好有一条河,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逃走之后,两个人不能是市井里露面了,因为到处都是百结帮的人,他们俩的样貌,给百结帮的弟子,制成了画像,东丘山附近,所有百结帮的弟子,都在找这两个人。

    不能上街算卦了,这些可好,王作古挣钱得路子也没有了,两个人身无分文,只好在野外游荡,靠着打猎为生,久而久之,两人就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马三强说完,陆谦玉对这两个人的遭遇,表示非常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的朋友们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马三强和王作古谁也没有抱怨,陆谦玉立即让白云山庄的厨房,去给两个人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先让他们吃饱了再说。

    至于还有一个王燕,陆谦玉知道,王燕的本事虽然现在看来不大,可她这个人,总在江湖上走动,安全不成问题,甚至她还有办法找道陆谦玉,陆谦玉也就不担心王燕了。

    接着,马三强和王作古前去吃饭,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现在好了,我们一大群人,可都成了通缉要犯了,武林盟的人,办事能力,还真是出色,专门打自己人,你看看,这本是大不大,面对魔炎教派的时候,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有这个尿性。”

    陆谦玉笑道:“我们和武林盟的误会是越结越深了。”

    许来风不以为然,说道:“陆兄,你还怕了武林盟不成,就会嵇派的郭孙雄,早晚要死在咱们的手里,勾结魔炎教派,放着好好的门派掌门人不当,去当叛徒,真是···”

    温倒是还是沉默寡言,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陆谦玉试图揣测,他觉得,温倒是,除了他的妹妹,就不会再思考其他事情了吧。

    马三强和王作古吃了饭菜,回到了屋中,陆谦玉吩咐白云山庄的人,给他们找个房间住下了,两个人是累坏了,依马三强的话说,他们如果再找不到陆谦玉,可就要饿死街头了,要么给百结帮乱棍打死,说的是楚楚可怜,陆谦玉怕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向许来风要了银子,给大家伙都分了一些,顾有志,龚不凡,钟家兄弟,马三强,王作古,那是人人有份,只有陆谦玉要了一小部分,以前不习惯揣银子的他,现在也忽然觉的,银子不是不能缺少的存在,要么怎么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呢,古人早已把这个江湖看透了。

    白云山庄庄主,宁儿和陆谦玉结拜成为异性兄妹的事情,不胫而走,陆谦玉等人忽然间和白云山庄成为了一家子人,这一次陆谦玉绝对没有想到,他在逃难的时候,居然还认了一个妹妹,这对陆谦玉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绝不是一件坏事了,在江湖上,他有多了一个仰仗,晚上,陆谦玉会有一段时间睡不着觉,有时候回想起邱洛洛,有时候则在想一些其他的问题,等众人散了,他就躺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思考问题,窗外,树叶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婆娑的声响,月亮早已隐藏在了浓云的后面,时间不早了,后半夜是一个阴天,空气很闷,仍然是有风可以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陆谦玉心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这个江湖现在实在是太乱了,我的家仇还没有报,武陵风,武陵雄这两个恶人,在麓剑派的保护之下,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麟州还有一个陆刃,我须得尽快了解此事才是,这些恶人多活一天,除了我之外,还会有多多少人,会惨遭他们的陷害?

    陆谦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日上三竿,没有人过来叫陆谦玉起床,白云山庄的小丫鬟是第一个敲门的,他告诉陆谦玉,为其端来了洗脸水,还有一把刮胡刀,陆谦玉谢了之

    后,在房间里独自洗漱起来,原本这小丫鬟是要服侍陆谦玉洗漱,陆谦玉哪里受得了这个,在麟州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干过,出了门,但见,许来风等人,全部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唯独不见温倒是,原来他们早就起来了,并且在白云山庄的安排之下,已经做好了上路的准备。

    宁儿的确是一个办事得力的好手,他让人准备了马匹,还有一辆马车,今日,穿着一件江湖装,短衫,长裤,带着一把柳叶刀,插在了腰带上。

    见到陆谦玉出来,许来风上前交给他一封信,说道:“是温倒是留下来的,这小子后半夜突然开溜了。”

    陆谦玉十分诧异,不是说好的一起行动,温倒是怎么自己走了,还真是一个怪人,陆谦玉问道:“信,你看了吗?”

    许来风点点头,说道:“我看了,信上书,他先去南坪之地,一个人行动方便一些,告诉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再去。”

    陆谦玉打开了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只有三行,大致就是许来风说的意思,字写的不错,说明温倒是以前还真是一个富贵家的公子哥,陆谦玉折了信,撕成了碎片,说道:“温倒是,一个人前往南坪之地,说明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那就让他去吧,我们在后面慢慢走,也免得和武林盟的遭遇。”

    这时,宁儿走了过来,说道:“陆大哥,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还让饭厅准备了早餐,我们吃了就走。”

    陆谦玉说,“也好,我们中午的时候,怎么也要启程了,不过在启程之前,我们还要做点事情。”

    宁儿狐疑道:“陆大哥,还要做什么事情,难道要亲力亲为不可,我可以让管家去办。”

    陆谦玉笑道:“这事,你们还真就办不了,我跟许来风去,你们现在这里吃喝,我们很快就回来。”

    昨天晚上,几个人就商议着,去马集镇上捉几个会嵇派的弟子来,询问他们郭孙雄的行踪,也可以从中判断一下,这一次魔炎教派前往南坪之地得真相是什么,如今,陆谦玉正是要去做这个,昨天晚上,龚不凡等人带回来消息,已经有少量的会嵇派弟子出现在了马家镇的客栈中,时间还早,陆谦玉早点去,马快,人快,定然可以截住他们,这话,就不能告诉宁儿了,免得跟白云山庄招惹麻烦,陆谦玉等人走后,山东快马狐大彪等人,会负责一段时间的白云山庄的守卫工作,再过一段时间,他们才会回到山东去,陆谦玉临行的时候,还有话要跟狐大彪交代几句,是关于会嵇派掌门人的,郭孙雄当初勾结魔炎教派,给他们山东快马发现了,为了堵住狐大彪的嘴,拉拢山东快马这一帮人,郭孙雄曾经给了狐大彪一笔丰厚的钱,可狐大彪一直看不起郭孙雄,钱是收了,可两家人,始终不是一条心,狐大彪是外人,对于郭孙雄的所作所为,掌握着确凿的证据,陆谦玉担心他的安全,还有以后,若是要指认揭穿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的真想,狐大彪将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陆谦玉找到了狐大彪,与他在角落里说话,将自己的担心和嘱咐说了,狐大彪应下来,说道:“咱们虽然是强盗,可当叛徒的事情,我们是万万不做的,郭孙雄这个孙子,心狠手辣,我们自然知道,但是在山东,他会嵇派没有这个实力和我们山东快马斗,因此我相信,他不敢对我下手,他若是想要下手,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陆谦玉道:“狐兄,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是小心为上,之前是老三没有死,现在他死了,郭孙雄一定会有所查觉,若是他要全力的对付你,那也不好说。”

    狐大彪笑道:“陆英雄,只管放心,我小心一点就是,这次回到山东之后,咱们就暂时收手,全力以赴,调集弟兄们,回来守山,就算失算了,郭孙雄真要动手,要想啃动我们山东快马,数千号的人马,也要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个好牙口。”

    一听到山东快马有上千弟兄,陆谦玉微微一愣,他可没想到,山东快马一个匪帮,手下居然比江湖上的许多个名门正派还要多。

    陆谦玉祝福了狐大彪之后,带着许来风来个人,骑着两匹好马,前往了马家镇,其余的人则在饭后,收拾好了一切,等着两个人回来。

    陆谦玉和许来风,原以为,这次去马家镇,捉拿几个会嵇派的弟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来来回回,话费不了多长时间,可令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去了马家镇之后,还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马家镇,距离白云山庄本来就不远,三十多里的距离,快马半个时辰就够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跑一个来回,白云山庄一直是马家镇的大敌,马家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