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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追魂十二

的是陆公子,抱歉,抱歉!”

    陆谦玉道:“魏斌,咱们闲话不说,你何以被魔炎教派叛徒追杀,与我说个明白,我追了一路,正要调查此事。”

    魏斌微微一愣,诧异道:“怎么,陆公子也知道我们教派出事了么?”

    陆谦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魏斌应喏,不知怎的,对陆谦玉竟是毫无敌意,似乎之前,武林盟和魔炎教派不曾厮杀一般。

    除了巷子,陆谦玉寻个更夫,将人吓了一跳,惊恐地问陆谦玉是什么人,陆谦玉随便回了一句,只问“王友善的家在什么地方。”他还不忘去收拾那两个宵小之徒。

    更夫看陆谦玉带着兵器,三人一起,煞气逼人,还当陆谦玉三人是大恶之辈,要去王友善哪里抢劫呢,说道:“王友善老爷的家里,豢养了一群武师,不知三位有何贵干呀,那一群人,绝不好惹的。”

    陆谦玉顿时明白了更夫的意思,笑道:“我若是要伤害王友善,他那一群武师怕不能拦我,你速速告之就是了。”

    费了好大劲,才从更夫口中探听到王友善的家里,真是有一群武师,看家护院的,其中还有两个小门派的掌门,其余,莫不是浪荡的游侠,就是改行的镖头,一伙十二个人,按理来说,陆谦玉遇到的那两个人,绝不是十二个人的对手,陆谦玉不去也罢了,可他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事已至此,若不去看看,夜里难眠,与魏斌和追魂十二讲明利害,约一炷香的时间足矣,俩人并无异议,三人一同前往,所行不远,沿长街,看尽头出一个大院,三进三出,高墙壁垒,青砖黛瓦,四门关严,黑漆金铆,很是威严,门口左手边,一棵杆子,悬挂大红灯笼,笔锋峻拔的“王府”两个大字,彰显高级尊贵,陆谦玉不走正门,三人一边议论,一边来到侧门,拔地而起,轻而易举,投石问路之下,见后院无人无狗,翻墙下来,正在这时,忽然院落中叫嚷起来,西北角上,隆起一团浓烟,火光渐渐烧了起来。

    追魂十二,性情耿直,见此番景象,言语不讳,说道:“这十二个棒槌,连一个府邸都看守不住,可见也是一群须有虚名之辈。”

    此间,王友善家中,乱作一团,众人大叫走火了,扑向火点,后院为深闺,亦不能幸免,小门推开,走进了三五个人,径直往一栋房子走去,陆谦玉等人上到房顶,见来人,一个个提着棍棒,长得吓人,很是阳刚,倒是真有几分膂力的模样,三人来到房门大声问话。

    俩人把守小门,提棒在手,亮眼环伺,不敢丝毫大意,只听那三人喊道:“夫人,老爷,谷仓失火了,我等猜测是贼人放的,恐怕地老爷夫人不利,两位可还安好?”

    屋内传道:“那种贼子,竟然如此大胆,各位武师,速速捉拿贼寇,扭送官府。”

    外面道:“老爷,你无事便好,我等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在这里守候才好。”

    里面道:“各位尽心了,那便如此吧。”

    外面又说:“老爷,请您和夫人穿好衣服,眼下,尚不清楚贼子在何处,若惊扰到了老爷这里,我们也可转移别处。”

    里面道:“好。”

    听到这,陆谦玉心想:“这些武师颇有担当,遇事临危不乱,还能想到此处,其中,必有能人异士了。”

    一会儿功夫,门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事实远远出乎陆谦玉预料之外,外面三人突然推动此人,骂骂咧咧往屋内去了,说是:“你个老匹夫,往日悭吝,让你那一块银子,比杀了他还要费劲。今天债主来了,把你的钱都拿出来吧。”

    王老爷道:“你···,你们··怎的,哎呦,好一伙强盗,我知道了,是你们勾结的强盗。”

    陆谦玉暗叫不好,心想:“原来这些武师是虚伪之徒,乃是一伙吃里扒外的强盗。”想到此间,纵身一跃,直奔门口而来。

    屋内三个贼人,为首的叫做斩蛇将——余同,左右两个,乃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一个叫,铁扁担—孙校,另外一个叫牛脾气—葛老道,余同手持木棒,往王友善脖子上一横,将他推到墙角,孙校进入寝室,捉拿王友善的结发妻子,女人吓得蜷缩在床上,失声尖叫,给孙校一把抓来,用袜子塞嘴,带到厅中,推到王友善身边。

    葛老道,一身道袍打扮,手拿拂尘,在屋内翻箱倒柜,这一切发生太快,王友善和妻子吓坏了,尤其是王友善,平时是个悭吝之人,舍不得吃喝,但是喜欢物件,攒下了这么一个大奉城第一恢弘的院子,名叫,王友善,却是善事从不做,一毛不拔铁公鸡,他岂能甘心,家底给几个鬼胎得了去,真是个不要命了,看余同不注意,竟要夺门而逃,才走一步,余同哎呦叫了一声:‘想跑?’棍子照后脑勺砸下来。

    这一下,以武人之力,势要把王友善砸死不可,末了,木棍中途断成了两截,余同只见一个身影横空出现,小腹上便被踢了一脚,身子往后急退,撞到了闻声回头的葛老道身上,这一撞,两人一起将墙撞出一道裂缝,葛老道后脑碰到墙边桌角上,当即脑浆迸裂,登时了账,余同则受葛老道的身子缓和,竟是活了下来,昏死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铁扁担孙校,一转身看两个兄弟倒了,知道来人厉害,扔掉手中的扁担就走,看门口给一个小年轻堵死了,直奔窗户而去,用脚揣掉窗棂,身子刚往外面一探,砰砰,两枚追魂钉分别钉在他的肩膀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打了回来,追魂十二骂道:“恶臭之徒,哪里走。”

    追魂钉上,涂有麻药,擦伤一点,即可遍体酥麻,追魂十二,留了活口,铁扁担神志清醒,却是一动不能动了。

    陆谦玉去试余同的呼吸,发现这人,奄奄一息,扔在一边不管,问王友善和女子,“你们就是王友善夫妇么?”

    王友善整个人有些痴蔫,等和一双空洞的眸子看了看陆谦玉,哇的一声,竟是大哭起来。

    陆谦玉只觉得此人不可理喻,问那女人:“我等具是义士,你无需担心,家小姐现在何处,这些人,埋名在此,计划多时,只怕小姐此时不好了。”

    人间母爱,莫不如此,那夫人听闻,不回陆谦玉,直往外面跑,陆谦玉跟上去,从门口经过,地上躺着两人,皆已毙命,魏斌蹲在屋顶上,向陆谦玉挥手示意,又一个起落,转到别处去救人了,出了门,往左边,有一个小夹道,行六十余步,见一个小门,此刻,门向两边开着,分明有人进去过,夫人奔了进去,过门槛,脚下打滑,摔了下去,复又站起,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来到屋宇,陆谦玉一个箭步,拦住夫人,说道:“且慢。”微眄,房门倾圮,预感不妙,先一步来到闺房,扑面香气,脚下一绊,竟然一个女子,一身素衣,躺在地上,胸前一道殷红,夫人见了,眼泪涟涟,大叫:‘翠儿,翠儿,小姐呢。’陆谦玉方知,此人不是小姐,找了一圈,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