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往抬一些，露出眼睛。
冬天对于他们这些小孤儿来说，彻底没有了经济来源，连垃圾都不怎么有了。
夏天的时候还有易拉罐和啤酒瓶，冬天没有了这些东西。
在街，有一个老人在游街卖冰糖葫芦。
“卖冰糖葫芦喽！”
熟悉的声音，在街道路回荡着。
刚满十岁的陈思妍拉着杨辰的手，摇晃着道：“哥，我想吃冰糖葫芦。”
杨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个五毛铜板，犹豫了一下，掏出来递给陈思妍道：“去吧！”
陈思妍兴奋极了，欢呼着冲到卖糖葫芦的老人跟前，对其摊开手掌道：“我要一个糖葫芦！”
那年，糖葫芦还只卖五毛钱一个。
老人拿到钱，笑着道：“你选一个吧！”
陈思妍看着插满了糖葫芦的棒子，挑花了眼，眼睛眯成月牙，看着糖葫芦不知道该选那个。
最后，陈思妍还是没选出来，拉着杨辰道：“哥！你帮我选一个！”
杨辰的个头较高，看得也较清楚，帮陈思妍选了一个大一些的，递给她。
陈思妍拿到以后高兴坏了，立即往嘴里塞，但是又舍不得咬，添了一口。
添了一口以后，似乎想起来什么，赶紧拿着冰糖葫芦递给杨辰，道：“哥！你先吃！”
……
多年以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但是相同的画面似乎在重合。
“哥！快来呀！”陈思妍对杨辰招手。
杨辰走过去，问道：“多少钱一个。”
“五块钱一个，都是最好的山楂，精挑细选的。”老人笑着道。
杨辰愣了愣，没想到几年的功夫，物价涨了竟然有十倍。
他掏出十块钱递给老人，“要两个。”
“好嘞，你们选吧。”
“选吧！”杨辰对两人道。
魏雪晴看了看，挑选了一支较精致，没有多余的糖片的，“我要这个！”
陈思妍则皱着眉头，抬头看着满满的糖葫芦，不知道该怎么挑选。
最后，陈思妍还是挑不出来，拉着杨辰的胳膊撒娇道：“哥，你帮我挑一个！”
杨辰笑了笑，仔细打量起这满枝糖葫芦来。
因为他的个头较高，所以他这个视角，已经是俯视糖葫芦棒了。
杨辰选了最大的一直，摘下来递给陈思妍。
陈思妍接过糖葫芦，兴奋地一阵欢呼，拿着往嘴里塞，又不舍得咬，含了一口。
含过以后，陈思妍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举着糖葫芦给杨辰，“哥，你先吃！”
“哥，你先吃……”杨辰耳边似乎同时响起了那个稚嫩的声音。
陈思妍还是那个陈思妍……
杨辰欣慰一笑，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道：“你吃吧！”
“不！你先吃！”陈思妍把糖葫芦举到杨辰嘴边。
杨辰看着糖葫芦郁闷道：“你刚才已经舔过了还让我吃……”
陈思妍一脸的不满，噘着小嘴道：“还嫌弃我！”
说着，陈思妍咬掉第一个含在嘴里，然后又把糖葫芦举到杨辰嘴边，道：“你吃一个！”
杨辰无奈，张嘴咬掉一个，感觉到酸酸甜甜的味道，笑着点头道：“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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