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便是。
而孟离全程只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被这么多鬼魂围绕着，阴气自是入侵不少，于英朗脚步虚浮的走到孟离身边，问道：
“他们为什么不找你？”
水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鬼魂折磨自己，而她身边空无一鬼。
事情太过诡异了，他感觉，事情跟一开始的不一样。
或许从始至终，鬼魂就没缠过她。
于英朗的表情有绝望，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不甘心。
孟离说：“因为你比我更吸引他们。”
“他们不是来找你的吗？来带你走的吗？”于英朗放眼望去，房子的每一处都是灵魂，就像是在家里开了派对一般。
看自己看着他们，他们甚至还扮着鬼脸。
孟离：“所以你希望他们带我走了？”
于英朗沉默几秒，说道：“水月，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失望吗？”
“你就那么冷漠的看着我受苦受难，真正爱我的人绝不会这样，爱我的人，看到我那样，会着急会哭泣。”
“你不爱我了对不对？”
于英朗是一个理智的聪明人，他早就动摇了，早就不想坚持下去了。
加之孟离的冷漠的确伤了他的心，也让他有了放弃的理由。
“你才不爱我了，不然怎么舍得这样质问我，爱我就该无条件的相信我是爱你的。”孟离反倒是甩锅给他了。
于英朗表情跟吃了翔一样难受：“不讲理的话竟也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的眼里没有爱了。”他难过地闭了闭眼，这眼睛一闭，就没再睁开。
他实在不想看到那些鬼魂了，如今还要当着这些鬼魂的面说这种话，总觉得难为情。
“不用和我说爱与不爱，你就告诉我你想怎样。”孟离也靠在了沙发上，盯着水晶灯，水晶灯上面坐着一个小孩的灵魂，他在上面拨弄着水晶，似乎很喜欢水晶碰撞的声音。
“是想送我走吗？”
于英朗好久没回话，孟离也耐心的等得，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满眼的痛苦看着孟离：
“我想过了，世间有轮回，强行把你留在阳间对你是一种伤害。”
孟离够了勾唇角，没说话，倒是听得于英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最重要是，你让我寒心了，你知道我这人只爱值得爱的人。”于英朗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内心很痛，怎么会呢。
他明明那么爱水月，可为什么就能突然不爱了。
对她彻底死心了。
连他都不知道为何。
大概是她的冷漠深深刺痛了自己吧。
他自然不承认他希望对方的离去能带走一大部分的鬼魂。
现在终于理解那些道士来到这里之后就脸色大变了，理解他们无能为力了，满屋子，满满当当的鬼魂，自然无从下手。
“我觉得我仁义至尽了，我为了你承受了这么多，你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冷眼旁观。对不起水月，是我没能坚持下去。”于英朗继续说道。
孟离：“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抛弃我，面对这一切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你根本不是盖世英雄，你只会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