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地就到属于客人的位置上坐下了。他还发现会议桌首席的位置空着，这说明对方这边管事的可能都没到场。
不过完全在意料之外地，他进这屋的瞬间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协调感。一种像是身体本能对自己发出的警告，就好像他的超级感官感知到了某些令人极度不适的东西。
而在有指向性地扫描了屋里这几个高层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那什么。
这好像……是一屋吸血鬼？
用奥特视线辅助扫描之后，理查德彻底确信了这个念头。那血管里干到近乎凝固的血液、还有血液里那让人作呕的黑暗能量……错不了，围在这张桌边的几个人全部都是吸血鬼，而且还是原生种的、不是后天变异而成，在血族里算是血统纯正的贵族。
这就有意思了，理查德看向众公司高层的目光不由玩味了起来。
你说说你们一大帮子吸血鬼放着正事不做，不去研究怎么高效可持续地获取人血，跑来混个什么二次元啊？
难不成吸血鬼之间也有宅文化的吗？
那这一代吸血鬼怕是真的药丸……
一屋吸血鬼还没有半点被人看穿的觉悟，他们一个个还在摆谱，试图营造气氛让对方感受到压力。
“我想这次会谈的意图已经传递得很明确了。”坐在理查德左手边的一名吸血鬼说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自己的境况，李先生。这个世上就是有一些常人所不能触碰的禁区，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所没办法招惹的。作为一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理查德笑了笑：“道理是没错，但我想这句话里的人指的肯定不是一群研究动画片的吸血鬼。”
满屋的吸血鬼脸色顿时都变了。
他是怎么看穿的？
惊讶归惊讶，但一群吸血鬼不至于被个人类一句话就吓倒。在他们眼里理查德现在就是一闯入狼穴的小绵羊，整栋楼上下遍布着吸血鬼，只要他们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把这个人类撕成碎片。
“看来我们小看你了，你的情报网很灵通。”一名吸血鬼慢悠悠地说着，从桌边站起了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不过这样一来也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们的背景。那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力量，李先生，这是为了你好。”
他说着走到了理查德的椅子后面，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他力气用得不大，但却恰到好处地按住了理查德让他没法站起身来。
“如果我们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能谈一点具体的条件了。”
这位吸血鬼语调平静波澜不惊，但眼神和言语里毫不掩饰威胁的意味。那目光就像在盯着已经落入虎口的猎物，仿佛只要一言不合满屋的吸血鬼就准备把他撕成碎片。
理查德抬头和他对视片刻，数秒后却突然忍俊不禁“噗嗤”地笑出了声。
“抱歉。”他摆摆手，“只是你的表情太严肃了，搞得跟个黑社会一样。一想到你是个混动画圈的吸血鬼就觉得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