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离开小唯的病房。
子归注意到莫家程一直都不是在主动开口说话。
然而自己有问题，他也是必然回答的，尤其是专业性的问题。
“莫老师。”子归想了想：“罂粟的那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我也好奇。”莫家程挺郁闷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子归看着他的模样好笑道：“莫老师，说的你自己多么委屈似的，说不定你还会因此，收获一份良缘呢。”
“呵呵。”莫家程哭笑不得：“邱同学，你去问问你家江北辰，这是一段良缘吗？是孽缘，是真特么的虐。”
子归理解的说道：“我非常同情你，因为一棵树失去一片森林的感觉。”
莫家程琢磨着：“毋庸置疑，罂粟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小唯以及其他的人格。只不过，只有小唯和罂粟这两个人格相互知道，其他的人格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她不是约了你今晚老地方见面吗？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你认为我会去？”莫家程皱着眉。
“你已经上了这艘贼船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子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脑海中，应该闪过一丝，消灭其他人格留下罂粟的想法。”
意外。
莫家程看向子归，尤其是注意到子归平静的面容，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很舒服。
似微风拂面，轻轻撩过，微痒——转瞬即逝。
“你和江北辰以一点都不一样。”莫家程突然说道。
“我知道啊。”
“……”莫家程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想要说的，反正不是子归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带过去的。
晚上。
莫家程如约去见了，摇滚女孩罂粟。
子归则是江北辰带去了超市。
“北辰先生，罂粟那句话会不是一语成箴：”子归一边说一边挑选零食。
江北辰的心思没有在莫家程的身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子归的手上，尤其是看到她将薯片，虾条，辣条，拉片，果冻一个个放入推车中。
“这些东西，偶尔吃点就可以了。”江北辰一边说着，一边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拿。
子归眼巴巴的看着，推车里的东西一件件的被移了出来：“那个…北辰先生…别，别，别拿了。”
说着她一把抓住江北辰的手阻止着：“其实，我想吃的只有这一个。其他的都是丽丽请我帮忙带回去的。”
江北辰看着子归手中拿着的果冻。
最后……
结账时……
果冻，各种口味的果冻，装了一大兜子。
明明说好的，不健康的东西，不许多吃，可是这满满一大兜子，足足三十几个大分量的果冻，都是她的。
她表示怀疑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好疼。
抬眼看着江北辰，大大的眼眸，眨呀眨呀：“北辰先生，你确定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是。”他很认真，唇畔带着笑意：“都你是的。”
“那，那我就不客气啦。”子归唇角高高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弯弯：“谢谢北辰先生，我是要都拎走的。”
“嗯，果冻是你的，我也是你的。都拎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