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你，能不能听懂人话？”
狂人少女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脚，她把脑袋埋进自己的两个膝盖……
“你们发现没有？”白小瑜狐疑道：“你们看它的衣服，都是很干净的……”
“是啊……”洛依歪着头想了想，“狂人也会自己洗衣服的嘛？唉？”
狂人少女低着头，洛依在它脖子后，摘下来一个标签，“它的衣服还是新的，标签都没有摘。”
洛依有强迫症，她用力撕下标签，狂人少女的后衣服领子被拽开也随着力道撑开，洛依诧异道：“它的身上也好干净呢。”
狂人少女的胳膊和脚腕都有血渍，衣服领子撑开后，露出后背，后背一片光滑细腻，牛奶绸缎似的皮肤。
“不要！不要碰人家的身子嘛，不要碰人家嘛……”
很突兀的，洛依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让这只狂人少女说话了！大家都是一惊！它原来也会说话的嘛？
关键是，狂人也可以说话的嘛？
而且它好像是一只弱智啊。
它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白小瑜与洛依讶异的对看一眼，白小瑜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洛依轻轻点头，觉得这可以是智障。
“不要不要不要……雪雪不要……”
这次，智障也可以实锤了。
看外表，这是一只至少18岁的少女，说起话来的像一个8岁的小姑娘……
白璐璐在牛仔裤兜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尝试着轻轻拍拍它肩膀，“乖，姐姐给你吃糖……”
吃糖……狂人少女慢慢的抬起头，血红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棒棒糖，又抬起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球呆呆的望着白璐璐，白璐璐鼓励似的点点头，“给你的，你想吃吗？”
狂人少女用力点头，“雪雪想吃。”
“你叫雪雪吗？”白璐璐替她剥开棒棒糖塑料纸，棒棒糖又往前送了送，“姐姐请你吃糖，但是你得回答姐姐两个问题，好不好？”
“雪雪不是怪物……”狂人少女直勾勾的望着白璐璐，“雪雪不吃人，雪雪不是怪物……雪雪不是怪物……雪雪不是怪物……”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你不吃人了，姐姐也知道你不是怪物了……”
用这种语气来和一个18岁的少女的说话，白璐璐觉得有些怪异，她将棒棒糖塞到狂人少女手掌心，左右看看，见车里众女都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和这只狂人少女……
我这是在哄小孩子啊！
白璐璐清了清嗓子，“那现在，你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我叫箫小雪，爸爸妈妈叫我雪雪……”
狂人少女把棒棒糖塞进小嘴儿里，“姐姐叫什么名字？”
“姐姐叫白璐璐，爸爸妈妈叫姐姐璐璐……”白璐璐很好看的笑了笑，露出一对儿小酒窝，她轻轻坐在狂人少女身前，摸了摸它的脑袋，“雪雪，你的爸爸妈妈呢？”
狂人少女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也学着白璐璐的样子，甜甜的一笑，“雪雪的爸爸出差赚钱了，雪雪的妈妈还没有下班……”
“那……”
这个怪异的回答，白璐璐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那雪雪你有多久没见过爸爸和妈妈了？”
“多久……”箫小雪歪了歪头，“好久好久了……妈妈离开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呢子风衣，爸爸走的时候穿的是中山装……”
白璐璐在与狂人少女对话，这时，卧铺车下，杜鹃和孙雅芳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最后二女达成了一致，她们一起走上车，看着车里的众人，杜鹃开口道：“我想，我们好像是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