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少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死死的盯着他，那双如同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眼之中，充斥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恶意，而这种恶意也在某种理性的约束之下保持着稳定，并没有刻意的释放出来。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以前我养过狗，它们也是一样的。”
先知的声音在被齿轮和机械处理之后变得无比诡异，让人听不出他的想法。
“但是狗不如人聪明，它们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无论你有多少好意都不行，所以我把它们杀死，将尸体扔给一头很听话的狗，作为它听话的奖励。”
“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先知的双眼在面具的作用下发出诡异无比的光芒，仿佛要洞穿凛的心房一般，那血红的光线将她的面孔照耀的无比妖艳，看起来有种浓重的不真实感。
“大概吧。”
三个微弱的字符从她的嘴里发出，她喉管之中的齿轮仍旧没有转开，所以让她的声音显得无比微弱和沙哑，只要多说几次话，大概就能磨合开了。
先知并不满足于她这样的回答，但也并没有对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的她表达自己的不满，相反的，他点了点头，将手放在凛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
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扭曲的黑影掩盖了它们惊恐都被表情，它们不知道性格古怪的先知想要将面前这个少女当做什么样可悲的玩物，也不敢去知道，只能看着这一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能够做的只有单纯的沉默。
“现在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先知的话让它们如释重负，急忙化为数道黑影消失不见，一时间，原本吵闹的大厅之中就只剩下了他和凛，先知发出沉重的叹息，将自己的椅子拉了过来。
他将手伸向自己的面具，白色雾气从面具的边缘部分直接喷射而出的瞬间，他将面具摘了下来。
凛被他的动作所吸引，想要看清楚这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将自己父亲亲手杀死的男人的脸，却发现一道恰到好处的黑暗让他成功的将自己的面容再次掩盖，但是让凛感到无比惊讶的，是他的双眼在没有了面具的帮助下，仍旧呈现出猩红的光芒。
“很意外，对不对？”
先知发出嗤笑，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开始有了人的味道，若是要让凛去形容的话，这声音听起来普通无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那种即便每天在耳边诉说，也可能难以记住的声音。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它确实让人印象深刻，至少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凛有些惊惧，如果，先知的声音和他的行为完全相匹配的话，她反而会因此感到一丝安心。
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真的仅限于他的行为，而他本人，也许要比这些行为更加难以捉摸。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先知将头转向屏幕，眼中的红光被屏幕的蓝色光晕折射出怪异的紫色，沉默，也随之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