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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兮说这话，倒是没有想要赶人的意思，而是真心感到不解。
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如果在一个地方住的不舒服了，那直接走人便好，又何必非得留下来看人脸色？
听了赵婉兮这话，白怜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难堪。
不过等到她抬眸，细细对视面前人的眼，看赵婉兮眉间眼梢皆没有嘲讽，这才稍稍安了心。
“我……我……”
支支吾吾的同时，一双手紧紧地扭着，忽而似是下定了决心，她语气忽然就顺畅了起来。
“回娘娘的话，之前皇上救我于危难之间，且娘娘高抬贵手，还肯收留我住在这琼华宫里，与我而言，是莫大的福气，也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论理，白怜不该不知好歹，赖在这里不走。
只是尚且为报皇上跟娘娘的大恩大德，若是就这般离去了，白怜实在是有愧有心。且父母从小便教导我道，做人定要知恩图报，且莫做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赵婉兮：“……”
连父母的教诲都给搬出来了，这怎么莫名有种，卖惨选秀搞情怀的感觉？
倒是让她有点儿无言以对了。
本还以为，这个白怜只是个不知好歹的，没想到，这人倒也聪明。
毕竟没从那个地步走过，或许是走了，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反正在赵婉兮这会儿看来，人人都有给自己人生做选择的权利，既然白怜想留着，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