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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比糖更甜

    姜宛白没有去管侯琰,邱奕阳约她一起去植物园观赏他刚培育出来的新品兰花。

    “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培植。”姜宛白看着这里大大小小的花,有些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世上极其细小,不常见的东西,也有人专研。”邱奕阳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眼里有星星。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些。

    姜宛白笑着说:“确实是。你这个挺好的,赏心悦目。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它们,就愉悦了。”

    “嗯。它们除了不会交流,不会说话,也是有生命力的。它们简单纯粹,对它好,它就展示它的美。不像人,你对他好,他可能心里在算计着什么。”邱奕阳给花浇着水,“所以,我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姜宛白赞同他说的话,“有道理。”

    “以后,你心情要是不好,或者有闲的时候,就来这里转转。反正这边,时常都是我一个人。”邱奕阳说:“最近我要培植一株日轮花,等成功了,请你来欣赏。”

    “好啊。”姜宛白对花并不是很了解,但要专门培植,想来也是很珍贵的。

    姜宛白在他这里转了一圈,确实不见有多少人来。

    邱奕阳把他的花照顾的很好,对每一盆花都像对自己的孩子,温柔,耐心。

    在植物园待了一个下午,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俩人去吃了饭,就回宿舍。

    “今天谢谢你,带我认识了那么多花。”

    “客气了。”邱奕阳笑着说:“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时来。”

    “嗯。”

    “那,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姜宛白出电梯,往宿舍门口靠近,就看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人。

    她停了下来。

    与他遥望。

    侯琰靠着墙,看着她,冷峻的脸上没有笑容,目光也有些阴寒。

    姜宛白深呼吸,走过去,拿出钥匙开了门。

    “所以,推开我,是为了跟他一起出去?”侯琰站在门口,也没有进去。

    “有意见?”姜宛白换了鞋,面向他,“你感冒了,就回去休息。”

    作势就要关门。

    侯琰也不阻止,看着那门缓缓的隔离他们的距离。

    两个人的视线,还交织在一起。

    眼看门就要关上了,却又停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姜宛白重新打开门,问他。

    “就想跟你在一起。”侯琰很诚实。

    他现在,就想跟她在一起,增进两个人的感情,让她多了解他一些。

    姜宛白翻了个白眼,“你想怎么个在一起法?”

    “能住在一起最好。”

    “……”姜宛白想骂他不要脸。

    “当然了,你肯定是不同意的。”侯琰话转得很快。

    姜宛白冷哼,“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忽然,他往里面挤进去一点,非常严肃认真,“姜宛白,我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在诺丁的这一年,你要是对我真的没有感觉,一点也不喜欢我,不想嫁给我,好,我们解除婚约。”

    “就一年,好不好?”

    她从他那里离开后,他就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还得下剂猛药。

    他必须得让她直面这个问题,他们的婚约。

    若是,一年之后,她还是这么坚持的要解除婚约,他……再想别的办法。

    “你认真的?”姜宛白有些不太相信。

    “认真的。”

    “好。”姜宛白接受了。

    其实,根本不用一年之约,现在解除她都乐意至极。

    从一开始她就目的和定位就很准,不跟他解除婚约,只是为了减少麻烦。

    现在姜家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她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身上套一层枷锁。

    “不过,你自己要好好的找女朋友。什么时候找到了,可以提前。”姜宛白可记得他以前说过的话。

    侯琰摇头,“不找了。”

    “嗯?”

    “就找你。”他从一开始,就想跟她谈恋爱,结婚。

    只有她,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所以,不可能有别人。

    他也不会去找别人。

    姜宛白蹙眉,“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现在告诉你实话也一样。”侯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姜宛白,一年之内,我要让你爱上我。然后,履行婚约。”

    “……”姜宛白僵硬住了。

    侯琰欢喜的看着她此时受惊的模样,收了手,“你先洗澡,一会儿我给你端药下来。记得开门。”说罢,笑着走了。

    姜宛白:“……”

    “哈!有病!”姜宛白用力的甩上门,深呼吸,才去了浴室。

    爱上他?怎么可能?

    姜宛白从浴室出来,都还想着他说的话。

    她都不禁怀疑,他追到这里,是不是就为了跟她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叮咚——

    她回头看着门,真来了?

    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不急不缓,很有耐性。

    仿佛在告诉她,外面的人可以一直等。

    等再响之后,她才去开了门。

    “药。”侯琰拿着保温杯,挤身进了房间。

    姜宛白把门关上,追上他,“你可以直接把药给我,不用进来的。”

    “那怎么行?我得看着你喝完。”侯琰进来后,才把药给她,“喝吧。”

    姜宛白深呼吸,接过保温杯,利索的把药喝得一干二净,“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对我突然这么不友好?”侯琰接过杯子,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你是在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姜宛白不想跟他靠的这么近。

    她退一步,侯琰就进一步。

    姜宛白拧着眉,“你还想做什么?”

    侯琰抬起手,轻轻地擦掉她嘴角的药渍,“我能现在想做什么也不行。”

    “……”姜宛白被他这句话给激的心脏狂跳。

    他摸了摸口袋,“忘记带糖了。”

    姜宛白伸手推他,“不用。”

    “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会让你觉得这药不苦。”说罢,他便轻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缓缓俯身……

    姜宛白惊得瞪圆了眼睛,他的柔软温热带着甘甜,席卷了那苦涩的味道。

    她承认,这确实是比吃了大白兔糖更甜。

    但是……

    他越来越放肆了。

    这些举动,跟在姜家,水云间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很有可能之前那老实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尽显了他的真面目。

    这男人,很撩。

    侯琰松开他不舍得离开的软嫩,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她细滑的下巴,勾扬起唇角,“是不是,不苦了?”

    姜宛白望进那双深情带着笑意的眼睛,似星辰大海,在莹莹闪烁着光,很耀眼,很迷人。

    很轻易的就让人深陷进去了。

    只是,她很理智。

    一抬脚,就踩到他的脚背上,凶神恶煞,“你太过分了!”

    她的力道不轻,某个人也皱了一下眉,可是一动不动,低头看了眼踩在脚背上的那只小脚,眼睛里无限的宠弱,“接下来,你要习惯。一年的时间,不短,但也不长。特别是像我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再加上你这么一个不愿意恋爱的人,很难利用好这一年。所以,我只能攻心之前,攻身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攻心之前攻身?他想怎么攻?

    看来是踩的不够狠。

    她又狠狠一脚踩上去,还辗了一下。

    “你再踩,我走不了了,可就在你这里住下了。”侯琰戏笑着。

    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这才是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模样。

    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没有隐藏,没有伪装。

    他知道,之前在姜家时那柔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在父母面前,乖巧的样子,也并非她真实的性情。

    哪怕是她在团灭那些对她心怀不轨之人时,她的凶狠,那也不是她的本性。

    没有人,有什么特定的一种性格。

    很多别人看到的性格,都只是她想让别人看到的。

    不管是柔弱,还是坚强,亦或是凶残,那都是分人而异。

    她,也该是有小脾气,小任性,可以哭,可以闹,可以不讲理。

    这些生活里才有的性子,才是真正的她。

    姜宛白又狠狠的踩了一脚,“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再把你丢出去!”

    “原来,你的本性也这么坏啊。”侯琰故作惊讶。

    “我警告你,你再惹我……”姜宛白抡起了拳头。

    侯琰立刻投降,“不惹了不惹了。我走。你喝了药,早点休息。”

    他也不再逗她,拿着保温杯,自觉的走到门口。

    回头,对她笑,“我喜欢你在我面前的这个样子。”

    姜宛白弯腰提起拖鞋,正欲砸过去。

    侯琰就跑了。

    姜宛白气呼呼,才放下拖鞋穿上。

    冷静了片刻,她都笑了。

    她刚才是怎么了?

    那男人,完全就是故意的。

    她现在能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从他进了诺丁大学开始,就已经有这些小心思了。

    呵!

    她给许晴天打电话。

    “怎么了?”许晴天刚下班,正准备去吃饭。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许晴天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她问这种问题。

    “突然有一天,有人说我的本性不坏。”

    许晴天笑,“你本来就不坏啊。”

    “那你觉得,我原本是什么性格?”

    “你就是个小女孩。”许晴天认真的回答她,“你也是需要有人爱,有人疼,不用把自己束缚起来。宛白,这么多年,你已经把自己伪装的不像你自己了。所以,你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就该做自己。”

    做自己?

    她一直不都是在做自己吗?

    “你看啊,你从疗养院回到姜家,你乖巧,温顺,听话,这些性格,都是为了让姜家的人对你放松警惕。他们是你不喜欢的人,你这样伪装自己也就算了。可是你在明叔和心姨面前,你还是乖巧的让人心疼。”

    “宛白,我们已经出来了,所以不用再用特定的性格去面对那些人。我们可以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可以有自己的小情绪。你总是很坚强,什么事都算得不容有错。宛白,你才二十二不到,这样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姜宛白听了这么多,发出了疑问,“我原本的性格,岂不是会更讨人厌?”

    “老实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性格。”许晴天叹了一声,“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姜宛白沉默了。

    是啊,她艰难的活下来,很不容易。

    活着是她唯一的念头,什么本性,什么纯真,早就被磨的没有了。

    她只知道,在什么场景,用什么样的性子。

    她就像个演员,从来都带着面具。

    “宛白,不管怎么样,做自己。”许晴天停下来,心疼她,“二十二岁的年纪,也是花一样的年纪。不用去想那么多,该谈恋爱,就谈恋爱,该哭就哭,该笑就笑。遇上喜欢的,就去表白,遇上欠揍的,打就是了。”

    “不用想那么多。”

    “对啊,我不用想那么多的。”姜宛白笑着说:“反正命不久矣,好活赖活,都不多了。”

    “呸!”许晴天气得,“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姜宛白有些落寞,“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这些年,活的懵懵懂懂的。”

    许晴天皱眉,“你今天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吗?”

    “侯琰说,给我们一年时间。如果一年里,我还是没有爱上他,他就跟我解除婚约。”姜宛白站在窗前,望着远处,“你说,他何必要跟我耗一年呢?”

    “他是真的喜欢你。”许晴天说:“宛白,你不用拒绝他。你哥不也说过,他是值得的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他会陪着你的。”

    “我怕。”姜宛白垂下了眸,眼眶里起了一层氤氲,“我怕我习惯后,突然又……”

    “宛白……”

    许晴天心疼的叫着她,“那样的人,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已经过去了。”

    姜宛白苦涩一笑,“可我怕我成为那样的人。”

    “……”

    短暂的沉默,许晴天有些不放心她,“你别乱想,等我回来陪你。”

    “不用。”姜宛白摇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在,好多了。好了,你赶紧去吃东西吧。我也准备睡了。”

    “你别胡思乱想。”许晴天担心。

    “知道。”姜宛白故作轻松,“人呐,果然不能太闲了。一闲下来,就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嗯。那你早点休息。”结束了通话,许晴天还是不太放心她。

    她很少这样的,也很久没有提起以前的事了。

    她这个人,那么多年了,真正能掏心窝子说话的人,也只有她和付航了。

    她的心里总是藏着很深很重的事儿,她不说,没有人能够看得透。

    许晴天越想,越不放心。

    还是得回学校,陪陪她。

    ……

    她走进一条巷子去买点夜宵,打包一份给姜宛白带回去。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吃的东西也都在深巷里。

    她把东西放到车上,正准备上车,一股血腥味扑来。

    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另一边上了她的车。

    看清了那张脸,她愣了。

    也没有多问,赶紧上了车,把车开走。

    “你这是怎么了?遇上打劫的了?”许晴天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男人,他靠着座椅,脸色苍白,白色的衬衣上很多血迹,他的手按着腹部,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许晴天怔住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打劫啊。

    “是啊。被打劫了。”白宇扬喘着气,“我能去你那里吗?”

    “你这样……”

    “总不能回家,更不能去医院。”白宇扬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是医生,帮我。”

    许晴天没有办法不答应,他是宛白的哥哥啊。

    不管怎么样,也得帮。

    她赶紧把车开回她住的公寓,把他扶下车,他腹部处的血还在流。

    没有多说话,回了家后就把他安放在床上。

    她赶紧找来医药箱,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了。

    站在床边,沉声问,“你真的要在我这里做?”

    “我不能相信你吗?”白宇扬脸色苍白,很是虚弱。

    “这里的条件没有医院好,我怕你……”

    “我相信你。”白宇扬打断她的话,“来吧。”

    许晴天深呼吸,“好吧,你自己忍着。”

    她拿剪刀剪开他的衣服,露出来的地方让她皱起了眉头。

    这是刀伤。

    伤口不小,而且很深。

    而且,除了这一处新伤,他身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这可不是一般人该有的。

    完全看不出来,表面如此斯文,如同白马王子的男人,有这样一副身体。

    她看了他一眼,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没去细想,赶紧给做了局部清创,局部麻醉,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直到最后最了缝合,她额头的汗水都出来了。

    包扎了好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也没有叫他。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流了这么多血,这会儿怕是没有精力睁眼了。

    “谢谢。”忽然,男人开了口,声音很弱。

    她看过去,见他已经睁了眼,收拾着东西,“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不能感染,晚一点,我给你打破伤风。”

    白宇扬看了眼自己腹部的伤已经被包扎好,她包扎的很漂亮。

    见到她额头上的汗,他知道一定是累坏了。

    这也是个手术,在这样的条件下,她能做到这么完美,实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