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若秋姑姑，毕竟很多事情，她不说，不辩解，若秋也能心领神会。
这就是相濡以沫的岁月带来的红利。
“当年如果她不那么决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老夫人叹了口气。
若秋姑姑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当年她不那么决绝的话，或许等她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夫人没有反驳，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燕颖刚才长公主的府里回来，就给等在门口的长平郡主给拦住了。
“二表妹这天寒地冻你这是去哪里了？你看外面冷着，你也不怕冻伤了自己，你都这个年岁了，总是要注意一些自己的。”
长平郡主面带温和的笑意，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试探了一番。
燕颖暗自冷笑，不就是想知道她出府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偏生还要说的这般虚伪，她偏就不上当。
燕颖整理了下罗裙淡淡道：“无聊了，出去走走而已。”
长平郡主眸光微滞，这话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是在敷衍她，不免心里不快。
但眼下，显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这样想着，长平郡主面上的笑意更加温和了。
“下次无聊了，二表妹可让丫鬟给本郡主传信，届时本郡主带你出去一游这京城。”
燕颖懒得跟她周旋，便敷衍地应承了下来。
“多谢郡主好意。”
长平郡主看出了她的不以为意，不免觉得头疼。
要是以前燕颖听见她亲自约她游玩，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今天燕颖这是这……
长平郡主的眼眸深了深，捏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这个贱丫头不能让她爬上寒王的床，更不能让她爬到她的头顶。
“那本郡主就静候二表妹的佳音了。”
燕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旁，燕雅见两人有说有笑，还当着她的面就约上了，气得恨不得用手帕堵住燕颖的嘴。
她这个郡主表姐莫不是也傻了。
她不甘寂寞地凑了上去，挤出一个笑来，问道：“姐姐昨晚在睡得可还好？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刻意咬重了“一大早”两个字，旨在提醒周边看热闹的人燕颖有不守妇道，见天就往外面乱跑。
昨儿还和南宫寒闹的沸沸扬扬，今天又不知道勾搭谁去了。
燕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把她挖的陷阱往心里去，甚至还坦然地点了下头。
她是一大早出去了，爱咋咋滴。
“是寒王一大早请我出去赏雪，这事父亲是知道的。”燕颖不以为然的说道。
反正她不想嫁进什么世家的，她只想弄清楚原主娘的死因就去浪迹天涯。
燕雅面色一滞，嘴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她委委屈屈道：“可是母亲昨夜一整夜未入睡，你还没有及笄就和男人走这么近，怕到时候给始乱终弃了、、、、。”
后面的话刻意未说下去，只欲言又止地看了赶来的齐世子一眼，眸光盈盈如水，好不惹人疼惜。
然而，齐世子只是站在二米远的位置停下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没接茬。
燕颖冷眼看着燕雅演戏，等她演完了，才冷哼一声：“本小姐曾经也夜不能寐，不是担心大风会将茅草屋吹倒，就是忧虑屋顶恐会漏雨。
那时我的好母亲可曾关心过我半分？如今，大家各自安好也不好这样假惺惺的。”
燕雅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