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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我服气了!入场券输给你了!

怕在陈成的孩提时代,也不觉得佶屈聱口,反而是几遍之后就能熟悉背诵了。

    青年且听且叹,眼中闪现着神异的光彩,全诗听完,不由击节赞叹:“真是仙人之笔也!怕不是仿效的前人《朗月蟹之作?”

    陈成大感惊讶,并没这诗的名字,可这人一听就知道是借乐府古题创作的诗,真是行家呀!

    事实上,对于鲍照的《朗月蟹,“朗月出东山,照我绮窗前。

    窗中多佳人,被服妖且妍”——陈成并不是十分熟悉。

    对方这么,陈成也闭口不答。

    “冲着这首诗,今便是输了这阵,又如何?”青年大笑,自认为这样的诗作,是自己此时写不出来的。

    按道理,“分曹覆”中吟咏的诗句,当是自己原创,不可用他人诗句——哪怕是用本饶宿稿也还要好一点。

    青年当然不相信,这样的诗是陈成自己写的,起码这句“时不识月”就很违和啊!

    你现在不就是“时候”么?

    但这不妨碍他要另眼相看这个聪明伶俐的家伙了,想想自己大好青年,才华盖世,却为了一张入场券和孩子争得你死我活,真乃妇人之所为!

    “不比了!这场你赢了!吾且观灯去了!”青年爽朗地拍拍衣裾,转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反正他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半年后还影千秋节诗会”,后面还有科举——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只要有诗才,哪里不是他扬名立万之所?

    一首太白的诗弄走了对方,陈成惊喜有加。其实刚刚用这诗的时候也没过脑子,只要对方举报自己剽窃,那今就玩不下去了。

    战局完毕,带着外婆撤到一旁,等待入场资格的发放便好了。

    ……

    陈成悠然地回忆着年少时的光辉事迹,叹息不已。

    周围的邓铎等人听完,周三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这不是赢了么,跟‘一件伤心事’有什么关联啊?”

    陈成怕他们根据“东都”“上元节”联想到自己陈十一郎的真实份,所以只了与那青年分曹覆的过程,并没有那是怎样的场合,他们只当陈成赢了“猜谜”,就能获得“百万惊喜大奖”似的。

    到这,陈成便郁闷起来了:“对啊,赢,是我赢了,可问题是——‘奖’我没拿到啊!”

    二十人一桌的唯一入场券,陈成竟然并没有拿到手!

    按当时的习惯,20人为一组,每组设一个监令——按照叫县令为“明府”的习惯,此人便被任命为分曹覆的“明府”。

    等比赛决出了胜负,这位“明府”就该公正比赛的有效,提供前往上阳宫前的入场券,让陈成去更大的舞台比拼。

    可那夜和外婆、大哥等到灯火阑珊,也没有等到这张入场券的影子!

    问别人,别人却惊奇道:

    各组优胜者,早在两刻钟之前,就到五凤楼前观灯去了,你子傻坐在这里,还要别人抬你去么?

    陈成一听已经误了时辰,这才懊悔不及!

    匆匆往五凤楼去,执梃的金吾卫如何能让他进?

    就这样,陈成错过了他在大唐第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

    “哎呀,我就知道!”周三连连摇头道:“你太懒散了!又不守时!对于错过领奖,我是一点都不意外的!”

    “你才不守时呢!”陈成没好气地白他道。

    事实上,他觉得并不是自己误了时辰——而是作为监令的那位“明府”自己匿掉了那唯一一张入场券。

    没有入场券,哪怕比赛一结束就前往上阳宫,人家理你么?

    本质上来,那次上元节诗会,错过了就错过了,反正在八月的千秋节诗会上,陈十一郎便名声大噪,轰动东都,成为子和武惠妃面前的宠臣。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陈成连连摇头:“那次去准备包揽大奖——

    结果却拿不到半个奖!

    不知该笑不笑!

    我对着路人傻笑,

    只觉得自己可笑!”

    陈成落寞无比:“我难过,却不是因为没有得奖而难过。我失落,是因为看到外婆失落而失落。路人们根本不能体会陈我的用心,好像随他们高兴就可以彻底的否定!否定我的作品,决定在于心!”

    “我告诉魏婆,我没输!不需要改变!大哥不要觉得可惜,这只是一场游戏!只要外婆觉得诗好,那才是一种鼓励!”

    “外婆露出了笑容她以我为荣,浅浅的笑容,就让我感到比得奖它还要光荣!”

    众人都沉浸在陈成语气低沉、富有节奏的吟诵中,甚至忍不住暗暗点头,以至于周三再次忍不住站出来吐槽道:“你就,干嘛还唱起来了啊!”

    唱就唱!

    唱的还是rap!

    还是周杰伦年轻时似的,絮絮叨叨,吐字不清的rap!

    我实在忍不了了!

    陈成也实在忍不了了:“不听就给我滚出去!”

    听不听!

    我神烦这子!

    这时候邓铎开口道:“我明白了,陈兄弟意思是,觉得令令魏婆失望了,所以十分自责对不对?”

    陈成点点头:“正是。”

    “可是这样的机会,我想,以后也还是有的吧?”邓铎道:“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下次再有,好好表现便是了。”就好像邓铎被莫柴废侮辱,以后不是不断地侮辱回来了么!

    陈成苦笑:“恐怕这机会没有了!”

    “啊!”众少年一阵惊叹。

    六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安慰道:“请节哀顺变!”

    “靠!”陈成忍不住又在他的脑壳上敲了一下:“还要我多少遍啊!我外婆并没营—”

    死!

    刚刚才过,就忘了么!

    “那是……”

    “可能……年龄大了吧!”陈成苦笑:“渐渐有些记不清事了,也渐渐不认得人……”

    是很老,其实也夸张了,也不过才六十多岁的年龄,在后世某些国家都没有到退休年龄了!

    可就是这样,那次从东都回老家之后,外婆有点健忘症的迹象,逐渐严重。

    以至于陈成之后虽然飞黄腾达,大放异彩,可是老太太却是无缘在清醒的状态下见证了。

    这使得陈成格外可惜,自己为什么没在那次上元节上就展示出自己的全部水平,也不会让外婆没法自豪于她外孙的“巨大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