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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深陷“老干体”七律的陈成

    “这位陈兄弟,不是很擅长写七言律诗吧?”获胜之后的覃伟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样子,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只是战胜了一个比自己段位低的无名小辈而已。

    “你怎么知——”陈成险些脱口而出,然后讷讷道:“呃……差……差不多吧。”

    覃伟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拍拍陈成的肩膀,勉励道:“以后,还是少写七律吧。”

    毕竟七言律诗,不是人人都能写的,强悍如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收获了从陈成这里收获的025段,覃诗师潇洒离开。

    “哭!”心里苦的陈成欲哭无泪,对方只是涨了四分之一段,可是自己直接被削了整整一段啊!

    一下就成了诗师05段,成了名义上的诗师了!

    “梦见哥!你在搞什么!”

    “你怎么输了呢?”

    “平地开车都能翻车,真有你的!”

    覃伟一走,始安七少都围堵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谴责陈成的无能。

    “不是陈某太无能,”陈成长叹:“奈何对方有高达啊!”

    对方的诗写得实在太好了,让陈成深感恶意!

    淡泊自然,言语流畅,写羁旅的见闻,历历在目;

    村寨的短暂接济,深感温馨;

    诗末对远处的向往,更让人忘记了眼前的苟且!

    有一瞬间,陈成都怀疑孟夫子在岭南又收了一个徒弟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随便找的一个人,诗都能写得这么好!

    而且,你不是第三次诗榜段位评比的诗师嘛?

    前三次评比水分大得很,说是诗师二段,最多也就第五次评比诗士七段的水平!

    你你你!

    写的诗直逼四位大诗师的水平,还有没有天理啦!

    陈成气得不行,深感对方扮猪吃虎的无耻。

    不过面对陈成的疑问,覃伟倒也给了解释,那就是二、三两次评比的时候,他刚好在始安,闲着也是闲着;

    四五次的时候,他已经回柳州了,去参加评比路途遥远,且不一定能大幅度提高评级,还不如保留现在的段位,美滋滋。

    要不是这次刘仙姑招女婿,宜州离柳州比柳州去始安近多了,他也不一定会来参加呢!

    别人主要目的竞选女婿,他就是当成“诗榜中期评比”来了,吟吟诗,提高提高段位,岂不美哉?

    就是“出师不利”,上来就遇到陈成这么一个小虾米,白白浪费一首好诗。

    然后覃伟就说了“不要写七律”这句至理名言。

    “梦见哥!你怎么说出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呢!”一听陈成把失利的责任归结给对手的强大,始安七少都很不满意!

    对手的强大,不是俯首认输的必要性。

    在之前的多次诗战中,陈成也多次上演过诗写得不如人家,但是凭借出众的口才,战胜对手的好戏。

    面对大诗师的时候,你都能伶牙俐齿,无理说出三分理来。

    怎么面对区区一个诗师二段,你竟然这么无能呢?

    眼看着大家都在谴责陈成,连大哥窦亮都气鼓鼓地,认为陈成太软弱,周小三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谴责陈梦见了。”

    虽然对方“直呼名讳”,但是陈成还是感到感伤中的一丝慰藉。

    “对方的诗写得不赖,没错。”周小三道:“但追根溯源,还是陈某人的七律写得太烂了。”

    陈成:“……”

    一言惊醒梦中人!

    始安七少忍不住纷纷点头:“说得不错,真的很烂!”

    “烂出了风格,烂出了境界!”

    “烂到我现在多看一眼都不想!”

    听着小朋友们恶毒地挖苦自己,陈成忍不住叫屈道:“你们不至于吧?!”

    “你才是真不应该呢!”小六气道:“你自己看看写的是什么玩意!上来这两句‘风景秀丽接六诏,南疆锁钥谁能争’虽然说明了宜州位置的重要、风景的优美,可是流俗平庸,殊无乐趣!不走心啊!”

    王小五接着道:“然后就是‘穹庐散结千村寨,群艳聚开一户庭’,这么偷懒的数字对仗,我们几个都批判多少次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悔改呢?不走心啊!”

    郭小四连连摇头:“地结诸夷成互市,天生柳河作长城——更是写得莫名其妙,离边疆夷民近适合做交易,可是你的柳河都作‘长城’了,把大家都拦起来了,还怎么做生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不走心!”

    “这‘高山流水知音在,宜作天长地久盟’的结尾就匪夷所思了!”连蒋飞都站出来批判陈成:“是的,高山流水,地久天长,我们知道你是想写一句应景的诗,表达仙姑招女婿的喜气洋洋!可是这也太突兀了吧!怎么着就海誓山盟,地久天长了呢?”

    “看前两句,我以为你想写大国边防。”小六摇头道。

    “看三四句,我以为你想写僻壤穷乡。”王小五摊手道。

    “看五六句,我不知道你是想写互通有无,还是裂土封王。”郭小四连连叹息。

    “结果搞了半天,你想的是龙凤呈祥、地久天长。”蒋飞撇撇嘴道。

    “综上所述!”孙沐代表众兄弟总结道:“你是真的很不适合写七律诗。”

    窦亮比划了一个“阿门”的手势,表示他的七律可以安息了。

    陈成:“……”

    被几个人身的自己真传的小毒舌一喷,陈成都忍不住想要泪奔,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你可以说小毒舌们鸡蛋里挑骨头,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有的地方,人家真的挑出了骨头。

    反思一下,这不是陈成一个人的毛病,而是写古诗人的通病——

    越到现代越明显!

    去诗词论坛看看,或者附庸风雅的人偶然小秀一下——

    都能发现写古诗貌似写七律的人最多,但是质量又是公认的最差。

    绝句或者五律起码还能看看,绝大多数的七律简直不堪入目。即便某些被入选课文的标榜“七律”的诗篇同样如此。

    原因何在呢?

    写的人多,在于这种形式一拿出来,大家都知道:哦!你写的这是古诗!甚至是格律诗呀!好棒棒哟!

    然后,在熟悉了始安七少口中各种“偷懒”的形式之后,人人都分分钟可以写出七言律诗,反正就“一轮红日……千里白云……”尽情地扯呗!

    什么起承转合,什么前后因果,都不重要,记得的就是林黛玉教香菱的“无非是四个对子”,拼完大吉!

    八句看完,啥玩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