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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信任

    不论是耗子,还是元哥儿,都不是单纯的,有些话只起个头,就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

    想到自己身后,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元哥儿就烦躁到不行。

    他想要站起来,想起耗子还在,又硬生生止了动作。

    坐稳之后,他忽然怀念起了袁宝儿和顾晟。

    大概是年少相识,也似乎是亲缘关系,他只有在他们两个跟前,才会没有顾忌的放松自己。

    耗子垂下眼,佯做没看到他才刚的动作。

    元哥儿冷静了会儿,“这个给你。”

    他随后扔了个牌子过来。

    耗子接过来一看,是行走内城的腰牌。

    这不是普通的行走腰牌,而是代表着皇帝本身,只要持此牌,便可以只有出入内外宫城,不受宵禁上闩影响。

    可以说,只要有这个牌子,完全可以只有进出。

    如此很重要的牌子,一共就两面,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而今他却把一面给了耗子,信任可见一斑。

    耗子忍着涨起来的激动情绪,高高托着令牌,跪地行礼,并立下军令状。

    元哥儿给这个牌子的意思也是如此。

    只是他跟耗子之前的联系没有顾晟那么深厚,他如今又不是彻底掌握大权,很多事情,要想让人全心去做,就要施以恩惠。

    耗子心里明镜,面上始终都是感激之色。

    背后有人,元哥儿说话也当心很多。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做了。

    耗子抱拳一礼,阔步而去。

    耗子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快速,没过几天,就揪出两个小内监里通外人。

    小内监被关押起来,耗子闻讯赶来,却只看到两句吊在梁上的尸体。

    他被着手,绕着两个小内监的尸体转悠两圈,让人放下来,又仔细查看。

    有人过来请他过去,说是皇帝找。

    耗子点了点头,吩咐人把尸体放置妥当。

    过去御书房,元哥儿高居主位,低着头看过来的样子压抑沉闷,气压极低。

    耗子能在顾晟手底下混得风生水起,看人眼色的本事也是极离开的。

    他当即跪地,先认错。

    元哥儿目光很沉的盯了他头顶半晌,才轻叹道:“此事爱卿尽心,我心里明白。”

    耗子一听,就知道危机过去了。

    “不过此事还需得再上心,”元哥儿嘴角紧抿,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不论是谁,一查到底,我不希望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耗子心里一凛,心知皇帝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若他再犯这样的错误,很可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诸流水。

    出了宫城,他动了下肩膀,后脊梁一片冷汗。

    他抹了把额头,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伴君如板虎的真正含义。

    他抖了抖肩膀,振作精神,叫了几个亲信过来,冷着脸,低声交代事情。

    众人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般,登时都打起精神。

    交代完毕,耗子道:“这事事关大家前程,若是办不好,诸位就等着与我一道回家吃自己吧。”

    众人一惊。

    耗子扯了抹怪笑,“或者被打成同党,等着将来顾帅回来,把你们的皮一个个剥了。”

    提到顾晟,布衣卫的,不论是刺头还是能吏就没有不怕的。

    虽然他从来都不会苛待手下,但大家就是怕他。

    所以,耗子这话可远比威吓好使。

    众人立刻划分责任与范围,把事情自觉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耗子见大家都很默契,便没有插手,只是警告他们,不论何时何事,一旦感觉不对,必须立刻控制起来,决不能给他们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大家不必问,只要牢记控制住就好。

    众人分散出去,去寻自己得力的部下。

    没用一个时辰,便有一队布衣卫进入宫城。

    以后了两个内监暴毙,布衣卫的介入就名正言顺得多。

    众人就从关押内监牢房这里查起来。

    另一边,左相府的一个偏僻园子,模样有些苍老的管事冷声训斥个小厮。

    左相经过,瞧见那小厮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便转开头。

    跟着过来的管家见状忙示意管事把人带走。

    管事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遇到左相,忙躬身,带着人走了。

    两人一路转弯,拐到左相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小厮特别机灵的转到拐角,盯着周围,管事侧头,努力听着里头的动静。

    左相正在交代管家进来管束好下人,不论是行事还是为人,都要低调。

    管家自然连声答应。

    管事眉头微动,立刻想起宫里的死亡时间,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看。

    左相心情明显不大好。

    他又跟管家交代了些事情,话题一转,说起自己小儿子来。

    这段时间,为了忙粮草问题,左相废寝忘食,自然也就不顾上管他。

    管家被问起,自然不会说小主子不好。

    但左相何许人,岂会看不出他未尽之意。

    “你且说,此事出你口,进我耳,绝不外传。”

    管家笑了笑,“郎君纯孝,知晓大人日夜忙于公务,还特特去山里采了好些崖蜜,偷偷交给我,说等厨下给您做餐点时多加些。”

    左相有些动容。

    人上了年纪,对吃的就会挑剔。

    府里的饭食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多年的关系,他吃着总是没有滋味,这两天,他吃得不错,还以为是厨下开窍了,原来是得了格外关照。

    “他亲自去的?”

    “可不是,”管家见左相动容,立刻添油加醋。

    左相别看嘴上总是嫌弃小儿子,面上也不怎么待见,但其实他心里还是很疼这个儿子的。

    儿子是他亲自启蒙,教授他四书五经,授他大学尚书,岂会不明白他出师未捷的失落,不懂他身怀凌云志,却被强压地底泥的抑郁?

    他就是心痛。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韩家郎君同样也不错,只是他的运势更好,皇帝不会因为他的家世对他防备。

    左相心里明白,儿子之所以被冷落,哪怕有他帮衬,也还是最能做清水职位是为了什么。

    他很想帮儿子,却也明白,若没有万全之策,他若是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