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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鬼梦

狗出去溜弯。我赖在屋里看vcd光碟,当时我猜这张vcd光碟一定是我伯父买的,因为片子很老,而且影片在我看来也很一般,因此电视机没有能吸引我,我慢慢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是我依然能听到电视机里的对白,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之一,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反正我白天睡觉,特别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经常会有这种情况。我说当时睡着能听到台词的对白,绝对不是幻觉。因为为了印证当时的事情的真违。这事过了以后,我马上重看了这部片子,果然和我听到的记忆中的台词是一样的。半睡半醒之间,我忽然觉得有人从打开房门从外面进来了,应该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给我的感觉是她先进来的,二姐开的门,然后二姐在门外做什么事没有马上进来。那个女人一边和门外的二姐说话,一边径直走到里屋来,然后她看到睡在床上的我。我当时很性格很内向,不爱和陌生人接触。所以继续睡觉。就听那个女人说,这孩子电视机也不关就睡了。二姐说,是吗?平时他这家伙很少白天睡觉的。然后那个女人走到我前面,看了看说,“这孩子皮肤真白啊,不像农村的孩子。”二姐仍然在外面没进来。回答说:“我这表弟还在上学,农活干活少,所以皮肤挺好的。”那女人走过去把电视机关了,我借机偷偷把眼睛睁开条缝。看了下那个女人的背影,她短发,穿得挺干净利落的。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二姐闲聊天,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装作没听到,闭着眼假睡。过了一会,我真的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了。不知多久以后,就听外面狗叫,叫得声音很大,还有大姐的呵斥狗的声音。我起来开门看,这时已经黄昏,二姐和大姐拉着狗回来了。但是那狗无论如何也不进屋,确切地说,是不肯从四哥家的门家经过,就在外面反复徘徊,大姐用力拉拴狗的绳子,因为绳子是直接系在狗的脖子上的。狗几乎快被勒死了,但是还是不肯进来。我上去说:“别拉了,要出狗命了。”从厨房拿了一块香肠,想引诱狗进来,但是也没成功。狗仍然叫着挣扎着,向外面的方向用力奔。后来大家实在没办法,二姐只好说我在下楼溜一会,便拉着狗下楼了。于是大姐和我进了屋。大姐先是进厨房拿东西吃,我问:“刚才二姐回来干什么啊?”

    大姐说:“没回来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很奇怪,回想刚才的事,如果说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急忙去看看电视机,但电视机确实没关,看来还是在做梦,不过那种真实的感觉着实让我心有余悸。于是我说了这个梦,大姐忙着吃东西不理我,我又说出了那女人穿的衣服和发型。大姐怔住了,睁大眼睛想了一会,擦擦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相册,翻到其中的一张相片,用手指着问我是不是这个人?我看了下说:“百分之八十五是吧。”大姐说:“是就是吧,你一定是以前看过这张相片,所以才有这样的梦。”我争辨说这相册我都没有看过,更别说这张相片了。大姐说:“得了吧,你要吓我是不是,你先去把你二姐和狗弄上来,一会我再审问你。”于是我下楼找到了二姐,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把狗抱起。一口气上到四楼,准备来个闪电战,还是在那个张姨家门前位置,狗很突然地一挣扎,一点预兆没有,我没防备手上被抓出四个印子,很庆幸没有出血。吓我一跳,如果在深一点见了血,我就得注射狂犬预苗去了。那东西共有7针,分45天打完,可不是好受的。我下意识地骂了一句,然后进了屋。晚上11点左右,大家要休息时,卷缩在大姐床底下的狗忽然叫了起来。无论大姐怎样呵斥、安抚,这狗也不给面子,吵得她睡不着,因为二姐的床是单人的,大姐只好把门关死,过来和我一起睡。我忽然恶作剧起来,想吓一吓她。就说:“据说有句话解释狗叫的原因,说紧叫有贼,慢叫有鬼,不紧不慢有死人。”大姐说:”呸!闭上乌鸦嘴。”然后她突然问起我有女朋友什么的吗,我聊了一会,才发觉她在转移话题,于是又说:“据我分析一定是三哥出了事,让人灭口在家里了?你看狗叫得不紧不慢啊。”我本来是胡扯,吓一吓大姐。哪知大姐突然说:“不好,你知道那个相片上的人是谁吗?那是三哥的母亲张姨啊。”我当时没把那个梦和这句话联系起来,顺嘴问:“那又怎么样?你一惊一乍的。”大姐接着说:“张姨病好久了,听说这几天从医院才回来,我以为是病愈出院,不会是不行了吧?这狗真的不紧不慢的叫。”她这样一说,我也害怕了,马上想到了刚才做的怪梦,回忆起来因为印象很清楚,所以更怕了。我拉着大姐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了,越看外面的漆黑的夜幕越害怕,一晚上也没睡好。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大姐起来,敲了敲张姨家的门,但是没人开。她就从记事本中找到张姨的一个女儿的电话拨了过去,和她问了些情况。然后,我们三个都外出游荡,中午饭都在外面吃的,一天愣是没敢回家。晚上我们回来时,哀乐已经在楼道里响起来了。周围摆了好多花圈。一堆臂戴黑纱的人在走动。大姐介绍说那些是张姨的另外两个儿子,以及两个女儿和他们各自的家人,但是人群中唯独没有三哥。我们上前一打听,原来那天晚上老人已经在屋子里孤独的去世了,现在刚刚运走火化,灵堂先设在家里,眼下还没人能系上三哥,大家众口一词骂三哥是个畜生,仿佛所有的责任都是他一个人犯下的。我和大姐面面相觑,大姐和二姐讲述了我的梦后,二姐更怕了。我们一商量,二姐去了内蒙找伯父伯母。大姐也请了长假,跟我回我老家玩了一阵子,直到伯父他们都回家了,她才敢回去住。几年后,我再一次见到伯父时,听他说了这件灵异事件的最终结局,才知道原来我们走了后那事并没有完。在老人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其有一个做建筑工人的二儿子,在工地上,中午休息别人都睡了时,他偏偏返回楼顶取工具,结果从楼顶掉了下来摔死了,因为是休息时间出事的,所以连赔偿金都没有。没过多久,一个女儿也得了急病暴死。这下把大儿子和另一个女儿吓得整天看心理医生,又找了好多和尚、道士什么的念经超渡,花了很多钱。也许老人是想早点入土为安吧,所以让我帮她报信儿给别的子女。搞笑的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唯一一个夸我皮肤好的,是个鬼。真的,当二姐回答说“我弟弟还是学生,农活干得较少,所以皮肤好”时,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脑子里有个念头,那就是我很钦佩这句客套话。因为这句话即做为姐姐代表弟弟谦虚、客气了下,又说明客人说的是事实,不会让客人觉得自己的审美有问题。我觉得现实中的二姐,是没有这么会说话的。也许这句话是我潜意识里自已说的,也许是四哥的母亲说的,反正那是一个梦罢了。以上四个梦魇及其相关事件,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梦魇本身说来也可以归结为某种程度上的巧合吧。但是三哥那件事,有无数个证人可供对证。不知这算不算是所谓的灵异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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