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发出来的。
人没死，但重病缠身，又没护理好，就会散发出这样的腐化气息，很多乞丐身上都有。
月倾城走近一看，目光微缩。
这中年男子，浑身新旧的鞭伤，已让他原先的面目难辨，枯瘦得就剩下骨头。
但眉眼处，还是能看出和凤不斩有些相似的地方。
“凤国皇帝？”
月倾城勾起了凉薄的唇片。
一些在凤国的听闻，在她脑海中过了一圈，最重要的还是胡水仙透露的信息，让她很快就明白了缘由。
凤国皇帝被太子凤不斩篡权！
但凤国百姓应该不知道，皇帝不只是被软禁提前过太上皇的悠闲日子，而是被囚禁在宫中，被凤不斩虐打吧？
月倾城细细打量着他，此人已是病入膏肓，若非被药吊着命，定是已经死了。
铁勺，掀开他的唇片。
果然，里面还有着药渣。
忽然她耳朵动了动，似乎有人偷偷在潜入这里。
片刻，一个容貌妍丽的少女从窗外爬进来。
她面色仓惶，有些畏惧，像小猫一样飞快跑到床榻前。
暗处的月倾城挑眉。
这人倒是知道落脚在哪里动静会小一些，看来没少过来。
而这个人，她恰好认识。
宜安公主捏开皇帝的口，将药丸送进去，“父皇，您千万不能死啊”
她有些哽咽，却不敢发出声音，怕惊动外面的宫人。
待擦掉皇帝唇片的痕迹，她沿着原路就要离开。
“我看，你还是将他带走，不然，他不死也得死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成功让宜安公主身体僵硬，好久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