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
“就像你不确定费利西蒂是不是真zhèng
的圣者一样吗？”菲利瞪他，“那就别说出来！”
斯科特闭上嘴，把心底猛蹿起来的怒火压下去。
“你跟我一样熟悉修安大人。”他低声说着，避开了“费利西蒂”这个更敏感的话题，“他不是肖恩，他相信我们……相信我们自己的判断，哪怕是我们刚进神殿的时候……他也不曾把我们当成过连真相都无法接受的小孩子。”
菲利一声不响地瞪了他很久，眼中终于有一丝犹豫。
“妈的！”他狠狠地咒骂，“是不太对。”
“所以你得留下。”斯科特告su
他，“我担心我们太过在意洛克堡的鬼魂而忽视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里屁事都没有发生！”菲利烦躁地说。
“而这真的正常吗？我知dào
修安大人向来处事低调，但低调并不等于无所作为。”
菲利又不吭声了。
“我讨厌这个……”半晌他才喃喃自语，“我恨这一团糟……为什么事情不能简单一点呢？”
“……你听起来就像埃德。”斯科特说，“连他现在都不会再这么天真了。”
菲利悻悻地翻了个白眼：“闭嘴。”
斯科特摇了摇头：“我会找到莉迪亚，也会找到安特……”
“还会告su
我你‘找到’的一切。”菲利打断他，“以及我想知dào
的一切……我会给你点时间，但我不接受什么‘不能告su
你’之类的屁话。我不是埃德……也不是伊斯，不是什么没长开的小屁孩儿。我恨这一团糟但我能够接受……你什么都告su
我，我就什么都告su
你——妈的，我一向什么都告su
你！”
他突然间恼怒起来：“偶尔瞒了一次就倒了霉……女神在上，这他妈公平吗？！”
斯科特无言以对。
“那地方到底在哪儿？你知dào
它的存zài
已经多久了？你知dào
安特在那儿吗？你一直知dào
我在找什么，却连一点暗示也不能给我吗？”
一个问题带出另一个问题，一团怒火点燃另一团怒火，菲利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高。
“……如果我告su
你我也是今天才刚刚知dào
，你大概不会相信？”斯科特无奈地叹气，“我受托寻找夏雷尔?昆茨，却发xiàn
他身处洛克堡地底，我无法将他强行传送出来，也无法到达他身边……是肖恩告su
我如何进入那个地方——其中一个入口就在水神神殿。”
菲利闭上了嘴，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中隐藏的东西。
“……在哪儿？”他花了一点时间来恢复平静，然后开口问道。
“费斯西蒂的祈祷室。”斯科特轻声回答。
菲利低下头，再次陷入沉默。
斯科特什么也没说——他还记得自己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接受这些。对菲利来说，一切只会更难接受。
“在能告su
你更多之前……我只希望你知dào
，即便并不是圣者，费利西蒂?安珀依旧是我所知dào
的，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他低声说道。
片刻之后，菲利抬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需yào
你来告su
我这个。”他说。语气依旧生硬，神情却平静了许多，“肖恩……他知dào
多少？”
“……这个问题恐怕我无法回答。”斯科特苦笑，“我只能说，如果能从他那里问多更多……我会告su
你的。”
“……你最好记得这句话。”菲利的声音低了下去，向后重重地倒回床上。
在斯科特转身准bèi
离开时，他又叫住了他。
“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什么怪物……”他迟疑地开口，然后用力摇头，“呸！那不可能！”
斯科特笑了。
“是的。”他说，“那不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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