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人族，不是神兽吗？
若是你们将我们当成血魂族，尽管杀了我们便是，我们又不是叛徒，我们有的选吗？”
“将我们恢复成族人，却又要残杀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让周围无数两族修士低下头。
为什么，要将屠刀挥向自己的族人？
叶凡看着众人，他的右手一直不曾落下，天上的雷霆也一直不曾坠落。
“抱歉，我也没得选。”
叶凡轻声道，接着右手猛地挥下，突兀的，数道身影飞到了叶凡的面前。
“叶皇……”莫远忍不住道。
“我们不能这样，他们，是我们的族人，其中还有沉睡无数年的修士，那些修士本应该沉眠地底的，他们也曾留下了无数传承，他们，也曾在人灵之战中守卫族人。
如果说这里有叛徒，那么那些死于人灵之战的修士呢，他们不是叛徒。”
独孤临风也忍不住道。
“请叶皇三思。”
龙尊单膝跪地，这群人里面，有他的父辈。
“请叶皇三思！”
无数的修士跪地，黑压压的一片，每个修士的眼中都带着一丝希冀。
即便如此多的修士并不认可叶凡的做法，但是所有人都是请求，未曾有一人不敬，这就是叶凡的统治力。
哗啦啦哗啦啦！一群接着一群的修士跪地，天上地下，接着请求的身影，唯有天帝门以及少数支持叶凡的人站在原地。
叶凡的手终究是停在了半空中，天上的雷霆也未曾落下，整个天帝阙，恍然间变得安静。
无数的修士看着叶凡的身影，不知为何，他们发现此刻的叶凡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落寞而孤独。
叶凡颤抖着，突兀的，一只玉手将叶凡的左手抓住，手心的温度暖入了心中。
“你们够了！”
一声清叱。
何清雪站在叶凡的身旁。
“谁都不想杀他们，谁都想他们活着，可是，你们别忘了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我们赢了吗？
不，我们根本没有赢，就算我夫君算计了如此之多，我们依旧未曾胜利，他说过，这里有人是昊天圣主的信徒。
你们知道，什么是圣主吗？
你们如此多的人逼迫我夫君，我夫君有什么错，他为了救这个天下，献祭了万族修士，一个种族的罪孽便足以让一个普通修士被天道抹杀，我夫君献祭了成千上万的种族。
可是你们呢？
你们除了逼迫我夫君，你们还做了什么？”
何清雪说着说着，一行清泪落下：“他们的命是命，我夫君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们知道当我看到异族修士被献祭的时候，当你们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我，作为他的女人，我有多痛苦吗？
我夫君不欠你们的，凭什么什么都让他一个人承受，凭什么你们还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
这世界，有什么好救的，你们让他们活，那就让他们活。”
说着，何清雪看向叶凡：“夫君，我们走，我们离开天苍界，前往浩瀚星空，飞升混沌大世界。
天苍界的死活，与我们何干，他们这么有能耐，就让他么自己自救就是，我不要你再这么痛苦，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想象你飞升的时候，将要面临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