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启红皱了眉头，盯住夏鹿。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跟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她只是个生活优渥的阔太太傻白甜而已，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心机。“通知我？”
想了想，她笑了两声，“你就拿着这通录音可以说是任何人，就说是你自己编的也不是没可能，凭什么做证据？”
“我还有你啊。”夏鹿看着她，“现在的技术这么先进，想知道这话到底是谁说的，用声道比对一下不就知道了，机器检测的灵敏度可是很高的。除非你去做变声手术，否则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确认这话是你说的。”
杨启红看着她，心里盘算着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会说，张九年威胁你了吧？”夏鹿看着她，“用这个办法，只要你藏好了不被他找到，等到事情解决你就彻底安全了。否则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躲躲藏藏吗？”
一辈子躲藏当然不可能，可杨启红对夏鹿前面的话表示怀疑。就算证据确凿，张九年就真的能被抓进去吗？现在夏鹿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自己讲话，可见那次事故造成的影响根本微乎其微，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连送他进监狱都很困难，更别提什么安全了。
“夏小姐，我发现你还挺天真，凭这个就想定张九年的罪。”
“如果我说还有别的呢？”夏鹿看着她，“只要能想办法抓住他，我有办法让他呆在里面出不来，你能相信我吗？”
“不信。”杨启红头摇得很利落，眼神不断朝录音笔的方向瞄去。
夏鹿愣了一秒，虽然她考虑过杨启红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却也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
“我不信。”杨启红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你对他这个人了解多少，不过如果你一意孤行要把这通录音泄露出去，恐怕连你的人身安全也没法保障。”
夏鹿不知道杨启红为什么如此确信，说她不了解张九年，就好像杨启红自己很了解似的。他们明明不该有什么交集，冯川是张九年随便找的人啊。
见她不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杨启红一把夺过录音笔。她拿到后立刻两手用力往下掰，不料低估了这笔的坚固程度。用尽了全身力气，录音笔还是完好无损，想着又赶紧丢在地上，用脚拼命踩。
夏鹿站在旁边冷眼看她，倒也没上前阻拦。
杨启红很快发现情况不对，这是她煞费苦心得来的证据，就这样任由自己毁掉，毫无反应？根本不合常理嘛。
她终于停了脚，想捡起地上的笔，却被夏鹿率先一步捡了起来。她举起那支笔反复端详，发现上面有一道细微的裂纹，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
“你这是白费力气，”她看着杨启红，“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笔，质量没那么差。要是随便摔两下就坏了，还怎么搜集证据呢？”说完低下头，“再说这地上铺的是地毯，有减震作用，你在这儿踩有什么用？”
她不觉得杨启红聪明，只觉得她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