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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口？”
李哲悄悄滴向旁边挪了两步：“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自己吃吧。我只是过来倒两杯咖啡。”
“那算了。”小黑低下头，一口咬在蛋糕上：“看你每天和大力出双入对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不需要靠吃甜品来发泄。”
李哲放下杯子，坐到小黑旁边的吧台椅上：“怎么？你最近的压力很大吗？”
“你觉得你。”小黑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看看我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
“再多看两眼，以后就看不到它们了。”小黑觉得自己的头皮马上就能反光了。
“男人到了中年，的确是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李哲深表同情：“要不然你还是趁它们全都掉光之前，自己主动剃光吧。”
这叫做先下手为强。只要他没有头发，就永远不用担心脱发。
“哇，你好有真知灼见啊！”小黑忍不住为李哲的馊主意鼓掌。
“一般一般。”李哲含羞带臊地摆了一下手：“为老板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小黑可没有心情跟李哲扯淡：“说正经的，最近还真有点事情让我发愁，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我的头发还能再战两年。”
“哦？是什么事情让你烦恼成这样？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李哲洗耳恭听。
“你还是不是个人啊。”小黑恨不得把手里的蛋糕扣在李哲的脸上：“最近母公司赵氏集团的财政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需要我们自给自足。”
“你的意思是，上面不会继续给我们拨款了？”李哲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但也不至于求生那样，只不过拨款会缩减到之前的二分之一，除去一些必要的科研开销之外，就剩不下多少钱了。”
他们这个公司本来就不是营利为主要目的，现在突然又要削减拨款，小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全公司上下那么多张嘴，可都等着靠他吃饭呢。
“这样啊……那我每天的龙虾鲍鱼大肘子呢？”李哲比较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
“没了，从今往后每天中午苦瓜炒蛋不限量供应。”小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李哲对小黑的这种安排很有意见：“要不要这么苦啊老板？番茄炒蛋行不行？”
“不行。”小黑驳回了李哲的申诉：“之前我就是把你们养的太好了，现在也是时候刮一挂你们肚子里的油水，搞一下忆苦思甜的企业文化了。”
李哲用指甲抠着咖啡杯的边缘，仔细想了想：“上面让我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们却不一定真的要乖乖挨饿。勤俭节约这件事不太适合我们公司的传统，忽然不能节流，要不要考虑一下开源？”
“你有办法？”小黑都已经为了资金的事愁了好几天了，现在听到李哲这么说，他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没说过我有办法。”李哲端着两杯咖啡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入职的时候明明说过我只需要帮你训练机器人而已，结果现在不管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工作，你都一股脑扔给我。我又不是哪吒，没有你想要的三头六臂。”
“加薪。”小黑在李哲背后小声地说。
李哲面无表情地转身坐回来：“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