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肺腑之言。”
扶苏这句话是有典故的。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记载：“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
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
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
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
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
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
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矢。
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
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没错，扶苏就是借用这个典故压儒家这个诸子百家第一显学一头。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那是孔子的境界未到而已，否则就不会大惊小怪。”
晓梦这话很不客气，但事实胜于雄辩。
哪怕儒家众人再不高兴，因为辈分和现实原因，他们也不得不听之任之。
儒家重礼节，自然不会用歪理辩驳晓梦。
晓梦这话一出口，别说儒家之人，就是其他人也明白了扶苏的意思，不觉心里佩服这个帝国的年轻太子。
见楚南公似乎认出晓梦的身份，公孙玲珑顿时有心好奇问道：“这个晓梦是什么人啊？
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狂。”
很明显，她也看出了扶苏的目的，然而他更好奇晓梦的身份。
见公孙玲珑向自己打听晓梦身份，楚南公只好耐心替她科普一下道家现在的情况。
另一边，伏念等三人在晓梦说完话以后，已经站起身。
伏念作为儒家掌门，更是恭恭敬敬对着晓梦拱手见礼。
“晓梦前辈，儒家伏念有礼。”
作为儒家掌门，对于辈分极为看中，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十八岁少女，伏念也对她很恭敬。
“荀况为何不来？”
面对彬彬有礼的伏念，晓梦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冷冷问道。
这到不是晓梦多不懂礼貌，只因作为天宗掌门，她已经看淡了世俗礼节。
在她心里，天地之间，唯道永恒，值得她追求。
“师叔早已不问世事，我们晚辈也不好勉强他。”
“嗯！”
对着伏念略微点头，晓梦算是认可他的说法。
“晓梦大师，请上座。”
见晓梦与儒家之人互相打过招呼，扶苏站起来，语气轻松，却又不失尊重道。
晓梦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迈步走向扶苏所指位置。
伴随着她每一步踏出，人就会出现在几步以外。
亦幻亦真，如同缩地成寸，咫尺天涯。
只是几个闪烁间，晓梦已经来到扶苏右手边最靠前的位置。
“啧啧啧！！！”
赵高见晓梦神态清冷，容颜绝世，不由回想起刚刚在李三道家里，扶苏提到晓梦时，那个李先生的表现。
回忆一下天子对那位李先生的评价，在看一眼晓梦姿容样貌，赵高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位李先生，不会和这位晓梦大师也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吧？”
想到此处，赵高不由啧啧称奇。
因为按照这些年赵高对李三道的暗中观察，分析，了解。
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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