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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名扬长安

想要趁机攻克长安,继承大统,可是,却无人选择这么做,不是那些反叛军的将领不想这么做,而是那些中低层将领,还有那无数的士卒,用他们订立在原地的步伐,默默地告诉这些将领,他们的选择。

    朝堂二十年无皇帝出现,可中原却维持了近二十年的安宁。

    当时的长安,曾经流传这么一句话: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也!

    举国北伐北荒,是秦朝在历史上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之后的崇佛、崇道,再到灭佛、灭道,也在史书上留下了辉煌的一笔。

    秦朝的国教是道教,儒家虽然也能在中原立足,可相对于大炎王朝儒家的地位,秦朝时期儒家的地位是很低的,别说跟道教比,就是跟佛门比,都有所不如。

    秦朝统治期间,曾经引进佛教,然后,就在佛门在中原遍地开花的时候,秦朝又突然展开了灭佛行动,让佛门多年来,在中原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而佛门在中原的诸多寺庙佛像,几乎是在灭佛行动展开之后,一夜之间被砸毁。

    佛门如此,道教也如此。

    在秦朝的中后期,道教不甘心只担任国教,开始插手朝政,而作为相辅相成的两方势力,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翻脸,灭道行动也由此展开,无数道士人头落地,无数道观被拆除,而仅剩的道士,也不得不远走海外。

    当然了,秦朝不但灭佛,灭道,在其后期的时候,还曾经灭儒,天底下的读书人,尤其是儒家子弟,在那场浩劫当中,遭受重创,而这也是为何儒家会选择大炎王朝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秦朝,很多人对其的评价是暴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常年征战,战火纷飞的王朝,在其走向灭亡的时候,却还有无数人前赴后继,慷慨赴死。

    上至皇帝,下至残疾的宦官,在炎军攻克长安的时候,很多人选择了赴死,哪怕曾经跟秦朝打生打死很多年的南夷,也在那个时候,选择出手相助。

    近千年过去了,秦朝已经成为了前秦,成为了史书上一个名词而已,可是,秦朝对炎朝的影响,却始终存在。

    炎人尚武,哪怕有儒家的存在,炎人骨子里的那种尚武因素,几乎跟秦人是一脉相承的。

    在黑木崖大战结束之后,炎武帝选择三线作战,北伐、南下、西征,看似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却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在秦嘉涆带领二十万大军西征的时候,哪怕其兵败身亡,将二十万将士葬送在了西域,对其咬牙切齿,怒骂不止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却极少有人说炎武帝不该西征。

    对于那些战死在西域的豪门子弟,不管他们之前如何的纨绔不堪,嚣张跋扈,可是,在他们战死之后,不管他们是主动战死的,还是被动战死的,在大势已去,身陷重围的时候,那三千子弟兵,却极少有人选择投降,中原人在说起他们的时候,不但没有觉得他们不堪,反而觉得他们是英雄,尽管这个英雄身上充满了这样那样到底缺点,可他们就是英雄。

    在殷元魁带领三十万西征军西征的时候,不管是炎武帝,还是文武大臣,亦或者给他们送行的长安百姓,最大的一个要求,那就是手刃叛将申屠侯的项上人头。

    因此,当申屠侯被杀,人头被送回长安的时候,长安进入了狂欢时刻,而之前那些想要撤兵,想要停止西征的人,在这一刻统统选择了闭嘴。

    相对于秦朝眼里揉不得沙子,大炎王朝要温和许多,可能是在儒家的影响下,炎人是一个容忍度很高,包容心很强的人,可是,对待降者,尤其是对异族人投降的人,他们是极难包容的,或者说,他们是不会包容的。

    许一凡一直有一个问题搞不清楚,燕王明明有能力谋反,也可以谋反,为何他迟迟不谋反,在西征军跟西域联军打生打死的时候,他们最多是作壁上观,却始终不阻拦西征军的各种战略部署,也不曾背后偷袭西征军,甚至在殷元魁选择死守康城,迁徙百姓的时候,燕王还有意无意的帮助他们。

    如果异位而处,许一凡是燕王的话,估计他在西征军跟西域联军陷入鏖战的时候,就选择了谋反,许一凡想不明白,燕王为何要这样做。

    其实,许一凡不明白,很多炎人却明白,尤其是炎武帝他很明白,在西域联军没有被打败之前,或者说,在西域联军还有能力入侵中原的时候,燕王是不会谋反的。

    这个问题,许一凡很难明白,或者说,他明白却很难理解,因为他并不是纯粹的炎人。

    长安人,或者说炎人,他们都有很强的包容心,哪怕此刻西域跟炎朝正在交战,慧法作为佛门的佛子,出现在长安的时候,并没有人选择去刺杀他,明明很多人都知道,慧法来长安,是代表佛门来谈判的,来进行博弈的,可始终没人把这件事太当一回事儿。

    长安百姓对慧法并不排斥,当然,也不会过分的接纳。

    对待慧法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待李璇玑了。

    在慧法和李璇玑在长安各自传道的时候,人们谈论最多的,其实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叫许一凡的年轻人。

    许一凡整个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耳边,在很早之前,百货楼在东海城建立的时候,许一凡整个名字,就随着百货楼的货物,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但是,不管百货楼如何在中原遍地开花,人们对其的印象都只是平平淡淡,可是,随着西北的邸报一份接着一份传回长安的时候,人们越来越重视这个年轻人了。

    孤儿、商人、叛将之子、疑似皇子这些身份都成为了人们在谈论他的时候,津津乐道的话题,但是,更多人谈起他的时候,最先提到的是,许一凡是炎人。

    佛子慧法固然在西域很尊贵,可这里不是西域,李璇玑固然是道教百年难得一见的道种,可这里也不是海外,这里是中原,是长安。

    在慧法和李璇玑各自传道之际,两本曾经不为人知的书刊出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一本名曰《红楼梦》,一本名曰《挪威的森林》,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之前名不见经传的诗词被编辑成册,跟着这两本书一起售卖,当然,还有东海城四季楼那津津乐道的九大残联,也豁然出现在这些书刊之上。

    有人在帮许一凡扬名,至于这个人,或者说这伙人是谁,长安百姓并不在乎,他们在意的是,原来我大炎王朝内也有如此年轻的天才少年,虽然其不是儒家子弟,可他毕竟是炎人,一个上马可战,下马可经商,还懂得诗词歌赋之人,是相当的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年轻,比慧法和李璇玑还要年轻。

    慧法和李璇玑固然被人尊崇,可那是因为他们是修行者,他们代表的不单单是他们自己,他们还代表着佛门和道教,而许一凡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法习武,更无法修行的普通人,相对于那些神秘的修行者,像许一凡这样的普通人,反而让人倍感亲切,因为他看得见,摸得着。

    此时的长安,气氛很古怪,表面上看是慧法和李璇玑在斗法,实际上,是三足鼎立的情况,还有一人参与其中,只是这个人还未曾来到长安。

    这种感觉很怪异,却又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