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毕竟有魏忠贤的存在，至于魏忠贤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整个朝廷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知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远远在曹正淳之上。
可能会比黄裳差上一些。
否则在黄裳重现皇宫之后，又遭遇了刘喜被杀，魏忠贤不可能不出关，保全他的东厂。
可现在……亲手杀了曹正淳，让诸葛正我不得不心存忌惮。
若是这个传说中的老公公，日后真要拿武侯府开涮，今日之事必成引战的缘由。
“怎么？连个没有功力的曹正淳也不敢杀？”
黄裳见诸葛正我有些犹犹豫豫，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没……没有！”
诸葛正我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他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自己毫无选择的权利。
面对这个庞然大物，自己怕是撑不过他三招。
说话间，咬咬牙果断朝着曹正淳走去。
此时的曹正淳跪伏在地上，不断吐出鲜血，失去功力的他，已经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诸葛正我，你……”
“你要干什么？”
曹正淳意识到有人逼近，缓缓抬起头来，身体颤抖着说道。
一代东厂的风云人物，此时变的万分憔悴，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威风，反倒是像受了惊的野兽。
“曹督主！本侯实在没有办法，这是朝廷的意思！”
诸葛正我低声说道。
虽没有直说，但相当于宣布了曹正淳的死刑。
“你……”
“皇上？在这可是皇上的旨意？”
曹正淳兰花指颤抖的指向诸葛正我，一脸悲愤之色。
他很清楚，人走茶凉的道理。
但想要确定的是到底是谁的旨意。
“差不多吧！”
诸葛正我点点头。
虽说对曹正淳这种挟持朝廷的东厂公公有所不爽，但还敬曹正淳是一个枭雄般的人物。
在被吸没功力之前，可还是和他诸葛正我平起平坐，不过仅仅是经历了一战，却沦为如此狼狈模样。
心中自是万分感慨。
而且黄裳的命令，也让诸葛正我感觉有些心凉。
“不是皇上？”
“难道是黄裳？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本督主一生对皇上尽忠尽责，皇上绝对不会杀了老奴，绝对不会杀了老奴！”
曹正淳开始有些疯癫了起来。
失去了功力，便意味着他必死无疑，但他希望……他效忠一生的皇上，能够念及他的忠心，以及他为了朝廷做出的贡献。
“曹督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是谁的命令，都是皇上默许的！”
“东厂所做过的种种事情，有一部分是为了朝廷，还有一部分难道说不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利？”
“如今你大势已去，朝廷正好需要一个顶罪的大人物！”
诸葛正我摇头说道。
他很清楚，皇上不会在乎曹正淳的死活，但更在乎帝王的名声。
曹正淳活着的时候便背负所有恶名，死了之后则是需要背负更大的恶名。
“难道说无情最是帝王家？”
“本督主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