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是被嘈杂声吵醒的，城外胡人攻城了。
魏无双立刻爬了起来，便看到部分兵卒已经准备好上城墙防守了。
程昱胳膊上扎着白布，赶过来道：
“公子不要担心，城外只是小规模的先锋，不足两千人，他们只是试探性攻击。”
程涣也赶来，道：
“在下组织的青壮就能应付，公子的兵将们不用上城墙，你们抓紧时间休息。”
对方来的人不多，只是试探，也是想看看城中还有多少兵力。
所以，程涣和程昱商量之后，只让一百个铁扈军上了城墙，提供弓弩支援。
其他兵将则是继续休息。魏无双放心不下，还是上了城墙。
城墙上有数千青壮防守，他们都是大宁城内的汉人奴隶，很多人都瘦弱不堪、伤痕累累，但他们都抓着武器，气势凶狠。
曾经遭受外族蹂躏，这些人心中都有仇恨的种子。
此时的他们愿为大宁城死战、也是为自己复仇。
程昱陪在身边，颇为振奋道：
“大宁城中汉人可用，等此战后，剩下的青壮可以精选编入军队，铁扈军不仅能补充满员，而且战力不会折损多少。”
用战争的方式筛选青壮，的确是最好用、也最有效的手段。
只不过，这样的办法也是残酷的，眼前这五千精壮，几番战后恐怕剩下不足千人。
而这剩下的千人便是精锐，可以直接编入军队。
可那战死的四千人呢？他们就是被筛选下去的炮灰了，是战争中的必要伤亡。
魏无双知道这样做太残酷，但他没有否定程昱的建议。
战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有时候人命只是数字。
“好。随时注意城外的动向。”
魏无双下去城墙之前，看到了那个喂自己吃饭的少女，此时的她正抓着一把断枪，在城墙垛下瑟瑟发抖。
“你跟我来。”
魏无双指了指她，然后对程昱道：
“把城墙上的女孩子都带下来，我要把她们编成战地医护团。”
程昱知道他是不忍心这些女子守城送死，虽然过分仁善了，但编成医护团也好。
不过程昱没有把所有的女子叫下去，而是挑选了百余名年轻的女子下了城墙。
更多的女人留在了城墙上，因为程昱需要这些人守城。
这些女人或许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在面对敌寇攻上城墙的时候，都应付不了一个回合，但她们的惨死能激发将士死战的决心。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些女子会畏惧、而临阵脱逃。
但程昱很清楚，这些被外族折磨过的女子，个个都对胡人有着血海深仇，面对胡人攻城，她们不惧生死。
城外的乌桓人的确是试探性进攻，他们半夜进攻过一次城墙后，便暂停了军事活动，但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在城外开始伐木、制作攻城器械。
很显然，他们知道城中守备不足，为强攻城池做准备，并等待援军。
第二天天亮之后，又有上千乌桓人赶到了大宁城外。
此时城外的乌桓人已经高达三千人，个个都是青壮男人。
全民皆兵的乌桓人，青壮男人便是精锐。这些人围着城墙不断侦查，对城中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