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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股票

    第三百六十章 股票

    钱卫红对何涣格外器重,知道此人为人谨慎,处事稳妥,多次委以重任。上证指数突破5000大关之际,场内热情高涨,一片高看8000之声。冷清时卖是错,热闹时买是错。何涣并没头脑发热随之起舞,而是小心翼翼调整仓位,时刻提防歌舞升平之时突遭不测剧变。

    深吸一口气后,何涣打开电脑,启动行情软件。近来上证指数涨多跌少,中河煤业却是涨少跌多,指数大涨,它涨不过指数,指数回调,它总跌在前头。就在当天临近收盘,还有数万手的抛单挑衅似的列满盘面,嚣张之极。而下面的承接买单则是稀稀落落,溃不成军。何涣烦躁而漫无目标地敲击几下键盘,恨不得将按键击碎,随即摘下那副深度近视眼镜,不禁咬牙切齿:“妈的!真是个稀奇玩意儿!”

    近些时日,成长先锋基金当中,中河煤业仓位不断攀升,已占了近5的仓位。纵使持续阴跌,何涣仍指示交易员加仓买入,而且越跌越买。为了防备变盘风险,何涣不断抛售股票,降低仓位。唯独中河煤业,由于得到老板钱卫红的暗示,加上基于专业判断,何涣连续加仓买入。可是空方明显有备而来,几个千手大单都被空方轻松吃掉,这使何涣吃惊不小。

    中河煤业逆势下跌,其中定有玄机,只是自己暂时还不清楚。不明真相之前,贸然继续大幅增仓将会触及法定上限,到那时恐将丧失回旋的余地。

    基金投资运作有个“双十协定”,一只基金持有一家上市公司股票,其市值不能超过基金资产净值的百分之十,同一基金管理人管理的全部基金持有一家公司股票,持股份额不得超过公司总股本的百分之十。法规条文上讲,这样规定目的在于控制基金投资风险,而事实上是要防范基金坐庄操弄股价。

    为了不至彻底陷入被动,何涣只能止步于此,停止反抗,静观其变。因为仓位一旦触及法定上限,而又无法扭转中河煤业当前这种下滑趋势,何涣管理的成长先锋基金将会陷入无处施展、听天由命的境地。

    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失去抵抗的中河煤业义无反顾地连续阴跌,直至今日,还没有见底的迹象。

    中河煤业盘子并不算大,股权分置改革之后的市值也不过十来个亿。公司隶属资源开采行业,有几个颇具规模的矿山,而且近期所属矿区发现新的矿山,据说储量可观。当然这还不是一个已公开的消息,换句话说,公司对外宣称目前没有应披露而未披露的事项。国外资源类的上市公司,如果发现新的矿山,股价必定有超凡的表现。国内股市反应会平淡些,但至少涨二三十个点也理所应当,况且当下还是牛市,场内气氛很是热络。何涣知道这个内幕消息,自然不肯错过。况且去年公司盈利一个多亿,50倍的市盈率若在平时确实不低,不过跟现今市场平均市盈率相比,并不过分。最吸引何涣的地方在于其他基金并没太多关注这家公司,前十大股东中基金仅有一席,筹码比较分散。

    三个月前,何涣趁引发的震荡大胆介入,经过多日建仓,中河煤业已成为何涣的第一大重仓股。可是该股走势一直处于失控状态,不论何涣如何大单买进,它总上蹿下跳,完全没有章法,趋势很不明朗。最近中河煤业居然破位下跌,而且下跌坚决果断,大额抛单不断,何涣着实感到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抛盘?抛压究竟来自何处?是主力出货吗?倘若果真如此,这种手法显然不像公募基金,因为太不“艺术”,要是悠着点应会卖个更好的价钱。莫非是私募基金在洗盘?也不太像,洗盘怎么会连趋势图形都破坏掉,这样太不理智。不论实情究竟如何,算算近一个月在中河煤业上的损失已接近两成,即使其它股票有所获利,基金净值仍被拉低不少。

    为了弄清其中因由,何涣立刻拨通了中河煤业董秘余天的电话:“老余,是不是你们公司出了什么新变化?股价怎么这么萎靡不振?”

    余天的口气很机械:“公司目前经营正常,没什么大问题。至于最近股价表现,我们也很关注,但也只能关注,不宜多作评论。”

    “眼下大盘还在上行,中河煤业重心却在不断下移,而且抛压不小,肯定不是散户所为。机构运作股票,事先怎会不跟你们打好招呼?”

    “何总,我们也是老朋友了,真有问题我会不通知你们吗?现在真的没有要披露的信息,我们做实业的只管搞好生产,为股东谋利益。别的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说,炒作股票我们比你还内行吗?”

    何涣颇感无奈:“好了,就这样吧!”

    何涣并没放弃,接着打电话给大哥兆丰投资总裁何蒙,请他帮忙调查。何蒙业内的关系网盘根错节,获取这类商业情报并不困难,立即着手调查。

    不到半个小时,何蒙回电话了:“阿涣,介入中河煤业的资金恐怕是有备而来,而且量还不小,相当分散,有数百个账户。具体幕后谁在操控,暂时查不清楚,不过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些资金应该来自私募。”

    私募?此类资金大多隐藏地下,很少受到监管,平时神出鬼没,操作灵活,手法凶狠。真要和这部分资金交起手来,又在“双十协定”的制约下,如果得不到其他机构的援助,恐怕打不过它。这次怎会碰上它们?何涣一时心里没底,忧心忡忡。

    高山流水般的图形实在让人沮丧,何涣关掉行情软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端起茶杯准备接点咖啡,电话铃突然急促的响起。

    前台接待小心翼翼地问:“方总,薛总有事找您。您看?”

    何涣有气无力:“让她上来。”

    这个“薛总”全名薛凌,滨州端华实业公司老总,是本市颇有些名气的“煤老板”。就在一个月前,薛凌决定申购六千万份由何涣管理的海泰成长先锋基金,她是海泰基金的大客户,何涣不敢怠慢。

    何涣很热情地将薛凌迎进办公室,亲自给她倒好一杯绿茶,然后老朋友似的靠近她坐下,以便聆听指教。薛凌张口不离本行:“何总,都说你是又黑又亮的上等货,我才买你管的基金。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别的基金都在进步,就你那海泰成长先锋基金不争气。我眼睛都快望穿了,但它就是不涨。你说怎么回事?”

    又黑又亮的上等货?何涣不知是贬是褒,但后半句他听懂了:她是来问罪的。何涣赶紧边赔笑边解释:“基金着眼长期投资,价值投资。路遥方知马力,日久才见真功。请您多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决不辜负您的期待!”

    薛凌翘起上唇,下唇倒垂:“别说那漂亮话,我要实的,你给我个保底的数,到时我来收账。”

    何涣面有难色:“保底收入?基金从不敢这么打保票。不光我们不敢,我相信别的基金也不会这样做的。再说,您想每天都能进点,这太为难人了!”

    科学研究证明阴闷湿热的天气对人的情绪会有重大影响,常会间接催化一些不必要的纠纷。看来,这个说法真是对的。听完何涣这话,薛凌没来由的大发雷霆:“太为难人?怎么为难你了?我就是为难你,那又怎样?我这大几千万要是拿去运煤,早赚海了,现在放你这儿,连银行利息都赚不回来。你说我急不急?”何涣赶紧赔礼道歉,好言相劝,可是薛凌越发恶语相向:“你们这些人还自诩‘专家理财’?骗子,全是骗子!海泰基金应该改名海泰诈骗集团,专骗我这样的女人,太无耻了……”

    刚才“放量”骂人,现在“缩量”挨骂,何涣暗忖,人接触了股票,怎么脾气都坏到这地步?

    通常面对这种客户,何涣的办法是肃然不语,始终保持谦卑,至少姿态如此。等薛凌折腾得差不多了,何涣才歉然倾身说:“薛总刚才说做煤炭生意赚钱,这说明我们两家都看好煤炭行业,在行业选择方向上是一致的。我管理的成长先锋基金的第一重仓股就是中河煤业……”

    “中河煤业?”薛凌顿感惊讶,同时面容和缓许多,愣愣地问:“何总怎会看上中河煤业?”

    薛凌的态度骤然间发生剧变,何涣觉得奇怪,话也越说越慢,同时眼睛死死盯着薛凌的脸:“中河煤业并非行业龙头,但是它的资源储备充足,而且大多都是小炭……”

    听到这里,薛凌突然打断何涣的话:“小炭?何总也懂小炭?”

    此刻,何涣渐渐进入状态:“小炭就是现今大名鼎鼎号称黑金的一种煤,是一种低硫低灰富焦油的主焦煤。小炭遇高温时容易结晶,并且回收率相当高,是煤炭深加工主要用煤。这种煤绝对是煤中精品,虽是矿石的产量,但已直达黄金的价格。就是这黄金般的黑面子,造就了现今正当红的山西煤老板。而中河煤业的矿区就埋有大量这种煤,加上这家上市公司技术国内领先,深加工做得好,产品附加值高,毛利率和利润率都优于同行,而且现金流状况也比较理想。”

    薛凌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何总对它研究很深……”

    这时,突然雷声阵阵,风雨交加,昏天黑地。何涣亲自把薛凌送下楼,找前台接待要了把雨伞,然后撑起伞一直把薛凌送到车边。薛凌上车以后,看到何涣还在雨中,已经浑身湿透,不觉有些过意不去。

    刚送走了薛凌,何涣很快换掉了湿衣服,立马又往会议室跑。每天要开六七个会,这是最正常的频率,有时上门拜访的人多了,可能会议次数还要增加,如此一来,何涣看行情和交易的时间并不多。

    离开公司时已经是晚上11点,雨早停了,滨州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公司所处的金融街沿途热闹非常,夸张夺目的霓虹灯招牌与白皙耀眼的路灯交相辉映,闪烁出夜晚都市的狐媚。路边一间间灯红酒绿的酒吧,传出一阵阵嚎叫声,当然,里面的人都以为这是在唱歌。何涣希望快点开车离开此处,他担心在这里碰到同事,他很不屑那些庸俗的人用这种方式来舒缓压力,发泄心中不快。动不动就情呀爱的,而且力求悲怆,仿佛都正遭受情感创伤,因而大都嚎得撕心裂肺。

    越是想快,路上越是添堵,车越开越像革命电影中的战士正匍匐前进。这个时候,酒吧里面嚎歌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空气被阵阵尖叫声撕得七零八落。那群嚎歌的人声音尖锐而又浑浊,一大半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又腻又粘,软懒无力。只是鼻子太短,包涵不下这弯绕连绵的声音,不得不排泄到路人耳中。

    透过酒吧的玻璃窗,人影来回晃动,隐约像是熟人。白天的金融界菁英,晚间竟都堕落到这地步。

    望着深夜稀疏树影,那可恶的令人不知所措的悲伤感再次涌上心头。这能叫悲伤吗?何涣暗想,也许这只是一点浑然天生的多愁善感,矫情做作。就像那堆嚎歌的人总是刻意追寻悲情,因为悲情有时能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快意。然而何涣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这种发自身体内部的脆弱的表现**。因为他觉得这是一种自身无法做到更强大、更霸气的显著体现。何涣厌恶极了!但是显然,他对它的屡次出现无能为力,更为可怕的是,他对此已习以为常,并且安于享受它带来的刺痛后的麻酥醉人。

    被套中河煤业,薛凌上门闹事,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事情都让何涣心烦不已。何涣清楚这都源于对中河煤业股票的失败操作,可是败得不明不白,着实让人感到揪心。企业基本面出了问题吗?还是另有黑手暗中操纵?这都无从知晓。

    公募投资基金手握巨额资金,聘用高学历的基金经理,使用最迅捷的资讯、最先进的设备,表面上看拥有绝对优势。但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根据有关报道,公募基金每年平均表现却跑输大市5左右。直到此刻,何涣才想明白这个数据究竟意味什么?外界都认为基金是有实力的机构,甚至有人说基金就是市场的“主力庄家”,其实这是误解,如果基金的盈利无法使“投基大众”感到满意,就很容易导致基民的大面积赎回,风潮一起,基金公司关门的可能性都有。

    快到凌晨,何涣才拖起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他的太太许淑华正歪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到他,灿然笑说:“阿涣,你回来啦!”

    何涣和许淑华刚结婚没多久。他第一次和许淑华相遇还是在滨州中心医院,半年之前他的哥哥何蒙因食道癌正在那里住院。当时还是实习护士的许淑华是负责护理何蒙的主要护士之一,她很聪明,又很伶俐,患者和家属都很喜欢她。何蒙的手术很成功,两个月左右就病愈出院。由于这段时间建立起的私人关系,她对病愈后的何蒙多有问候,关照有加。

    三个月前,许淑华因考护士资格证而打算在考点附近租套房子,而何涣就住在考点附近。于是何蒙干脆委托何涣照顾她几个月,让她跟何涣住一起。何涣立即声明他的住处宽敞明亮,阳光充足,而且本人为人正直,天性温纯,相貌俊朗,睡姿文雅。由他来照顾她,那是相当合适。过了两天,许淑华打电话来说,不日即将动身,母亲也将一同前往。何涣闻言吓了一跳,脸色大变,话锋立即转向。他反复强调要多从自身的**成长及增长见闻考量,包括他自己生活安排的协调,甚至还提到他深夜有炼天蚕功的习惯,一旦打扰了他,导致破功就麻烦了。总之意思就是,许淑华本人来绝对欢迎,她妈来就不行。何蒙倒会替人着想,说许淑华又年轻又漂亮,她母亲不放心可以理解。何涣再次表明他个人对此现象的深恶痛绝,并一再重申她母亲要来的话,恕不接待。那边最终妥协,一天后许淑华搬了过来,本只打算小住几日,可没想到没过多久居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刚开始何涣确实没什么别的想法,也许实在太忙,没顾上想。可是何涣又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有一个人来打破他生活的宁静和无味。这个人最好能秋风扫落叶般一举将他拿下,能以毒攻毒那更好,实在不行,家里坐一美女跟你玩闹,也好过一个人无所事事,孤枕难眠。

    基金经理的生活太激情,激情到了使人心力交瘁。基金经理是群思想高度**的人。这群人在实战中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