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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五.

    六百六十五.

    ‘你是谁呀?‘张铜生问道。

    ‘姓甚名谁不重要。我是同情你们的遭遇,才透信给你们。‘

    ‘我们到他家里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以为你们就这么随随便便一闹能解决问题,做梦吧你们闹了三年,什么名堂也没闹出来。要想解决问题,必须姓景的出面,而姓景的刚到交通局,该有多少杂事烂事等着他处理,他哪有精力处理你们这档子事。所以你们不如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他没有准备,直接杀到他家里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我可是看到你们瞎闹,闹不到点子上,才给你们提出这个建议。至于怎么做嘛,你们自己考虑吧。‘

    ‘当官的都是深宅大院,我们哪里摸得着他家的门啦。‘

    ‘他住在科技局宿舍楼西边第三层。‘

    ‘时间准确吗?‘

    ‘确定无疑。‘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晚上直捣景府。‘

    张铜生走过来附在王麻子耳旁说:‘我们可以撤了,景正中晚上七点钟到家,下午六点集合,直接杀到他家。‘

    ‘啊?去他家里行吗?‘王麻子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怕不好收场。

    张铜生信心百倍地说:‘怎么不行?要杀就杀他个出其不意。‘

    ‘你还研究了兵书啊,一套一套的,怪不得电视上老嚷嚷乱世出英雄。你说,我们在一起干了几十年,我就从来没有打心眼里佩服过你,要不是今天的这场动乱,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牛的一帅才行,这场仗听你的。‘王麻子开始佩服面前的张铜生,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不少。

    ‘你不要乱我的军心好不好,什么动乱动乱的,土匪才闹动乱,咱这叫维权。‘张铜生有点骄傲了。

    王麻子瞪着眼睛疑惑地问:‘维啥权?‘

    张铜生瞪了王麻子一眼,说:‘维护咱们工人自己的合法权益。‘转而对大家说:‘我们回去吧,出来大半天也累了,回去歇一脚,哪儿也别瞎溜达,听候通知整装待发。‘

    工人们不解地问道:‘铜生,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不坚守了吗?‘

    张铜生忙解释道:‘这叫战略调整,我心里有谱呢。相信我,大家先回去吧‘

    ‘有个驴谱‘有人在骂。

    天麻麻黑,宁阳大街的马路上霓虹已经升起,一辆黑色帕萨特在马路上行驶,景正中坐在车里。

    这时接到了周雨菲的电话。

    ‘嗨,是我,你忙吗?‘

    ‘没有,正准备回家。‘

    ‘你还真自在咧。汽运公司闹了三年没有解决的问题,说是三天之后也就是今天得到解决。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解决的?‘

    ‘解决什么?‘景正中有点懵了。

    ‘不会吧,你们汽运公司的职工前天闹到市政府,我和新闻部的人从那儿经过,清晰地听到倪副局长代表你说,三天之后给一个满意答复。你不会不知道吧?‘

    景正中语气低沉地说:‘雨菲,我真不知道。‘

    ‘你别蒙人了,告诉我了还怕我拥有独家新闻?‘

    ‘我是这种人吗?我刚上任,摸头不知脑的。‘

    ‘如果你真不知道,那说明有人故意在给你下绊子,你可得防着点。‘周雨菲觉察出了事情之中的蹊跷,赶紧提醒道。

    ‘我会的,谢谢‘

    合上电话,景正中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许诺三天答复并解决问题,这么大的事能够随便表态吗?这得要召开党委会商议通过呀,老倪怎么能够擅做主张信口开河三天解决问题呢?如果问题那么容易解决,犯得着那些职工闹腾几年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如果是他情急之下为自己尽快脱身网;如果是他借机下套故意出挺,那问题可就变质了。他宁愿相信倪副局长是前一种原因,因为他实在不愿卷入那种勾心斗角的倾轧之中,费心劳神伤感情啦

    景正中明白自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

    ‘景局长,要不要停下来吃点东西?‘司机小吴问。

    ‘算了,回家吃吧。‘景正中满腹心事地说。

    很快就到家了。景正中心情沉重地打开门,宋佳慧听见开门的声音,放下手中的备课本跑出来,高兴地说:‘咦,怎么提前回来了,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为了给你制造一个惊喜,不好吗?‘景正中淡淡地说。

    ‘可我在你脸上没有发现一点儿要制造惊喜的迹象,倒是像抹了苦瓜汁似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来我真是一个拙劣的演员,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啊,单位里出了大事,汽运公司的一两百职工闹到市政府去静坐,得赶回来处理。‘

    ‘我说呢,唉,这交通局真是个多事之地。看来你得做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打算了,初来乍到的就遇到这么一出大花脸,够你受的。‘

    ‘感谢老婆大人的理解,精神食粮已经充足,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充物质食粮,来碗方便面吧‘

    ‘你还没吃啊,好,我给你泡面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呀?‘宋佳慧擦了擦手去开门,看见来势汹汹的一伙人站在门口,立刻傻了眼。

    ‘我们找景局长。‘张铜生理直气壮地说。

    ‘你们是?‘宋佳慧感到不妙,扶着门框问道。

    张铜生还是那副表情:‘我们都是汽运公司的职工。‘

    宋佳慧正犹豫着,一群人不由分说挤进屋里,把宋佳慧撞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景正中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哦,大家都来了,你们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挺不错的嘛,我前脚刚到你们后脚紧跟。随便坐,不要拘束,自己找板凳。‘说着朝宋佳慧笑了笑,‘我家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多的客人,抢不着凳子的就只能站着了。佳慧,快倒茶。‘

    张铜生毫不领情地说道:‘不用了,我们是来说事的,不是来喝茶的。‘

    景正中看着屋子里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人,眼睛里满是真诚:‘找我有什么事,劳大家亲自登门造访?既然来了就是客,坐下来,慢慢说。‘

    王麻子心直口快:‘景局长,我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保不准要出人命。半年没有发工资了,就是前两年有工资发的时候也只发了个百分之六十,还有百分之四十欠着,这一欠就是两年,如今还干脆不发了。我们单位领导现在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对我们的呼吁不管不顾,我们只有来找你的麻烦了。‘

    ‘我们要求补齐这两年半的工资,另外,单位里要给我们张罗事干,这一身力气派不上用场,人多事少,让我们怎么生活?‘话匣子一打开,张铜生就接上了。

    景正中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僧多粥少,这是很多单位都面临的一个问题。我近期准备到汽运公司进行调研的,看来得提前了,我想下星期安排时间过去。请大家相信我,我会尽最大努力解决这些问题。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就来个现场民意调查,汽运公司前些年很火,是吧?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大家都说说看。‘

    王麻子考虑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吧,一方面这几年私车、黑车太多了,跟我们抢生意,人家交的份儿钱少,价格自然比咱们便宜,咱们斗不过人家,货源客源自然就流到他们那边去了。另一方面,有一些线路被地方的地霸垄断,成了他们的专线,我们根本就没法跑。这样一来,我们公司的生存空间被挤得越来越小,几乎无路可走了。‘

    ‘嗯,分析得有道理,还有没有谁来说一下?‘景正中点点头,望着大家。

    ‘汽运公司在老城区,道路狭窄,车辆进出都很难,如果搬出老城,另选新址,可能更有利于汽运公司的生存和发展。‘张铜生提议说。

    ‘把这块地卖了,让老板去开发房地产,卖地所得既可建设新站,更可解决职工的问题。‘王麻子说得更加明确更加详尽了。

    ‘有这么好的方案,为何不实施呢?‘景正中问。

    ‘谁都想得到这块地,他们当官的把这些关系户摆不平,便撂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时而一阵哄笑,气氛十分融洽。

    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景若蓉下晚自习回来了,宋佳慧一开门就把女儿往厨房里拉。

    ‘嗯,真香,牛肉方便面,是不是给我泡的‘景若蓉看了一眼客厅兴奋地问道,‘好热闹,家里来客人了?‘

    宋佳慧挑了挑丹凤眼说:‘你爸刚从北京回来,单位职工就找到咱家里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吃呢。‘

    ‘天哪,景大局长,上任几天就有这么多人登门拜访,太有面子了。‘景若蓉夸张地叹道。

    ‘别瞎说,你爸这会儿一定饿得难受,他的胃不好,不能饿,这伙人热情高涨得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把方便面给你爸端过去。‘宋佳慧指了指面。

    景若蓉把鼻子伸到碗前嗅了嗅:‘好吧‘,小心地端着满满的一碗方便面走了过去,‘爸,你吃晚饭吧,您努力工作也不能废寝忘食啊‘

    ‘景局长,您还没吃啊?‘张铜生一脸关切。

    ‘这丫头,尽歌颂老爸我今天在北京开会,听说你们上市政府了,下午的会没开完就直接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吃,你们呢?‘景正中问道。

    王麻子舔了舔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闻到这香味,还真饿了,我们也没吃饭,一听说您要回来,都往这儿奔,没顾得上吃。我看我们也该回去了,该说的大伙都说了,有了您今天的话我们心里舒坦了好多,回去可以吃顿踏实饭,睡个安稳觉了。走,我们走吧。‘王麻子站起了身,张铜生也站起来。

    ‘呃,怎么能走呢我刚才说过,既然来了就是客,要在平时我看是请也请不来大家,哪好意思让你们空着肚子回去呢,这如果传出去,人家还不会笑话我景正中小气。你说是吗,蓉蓉?‘景正中拦道。

    ‘不不,那怎么行呢,我们这就走。‘张铜生说,大家都跟着站了起来。

    景正中站起身,双手按了按,示意大家都坐下:‘我这个交通局长请不起大家下馆子,但请大家一起吃个方便面还是请得起的。‘转身对景若蓉说:‘蓉蓉,和你妈去楼下超市买两箱方便面回来。‘

    ‘唉‘宋佳慧出来应声道。

    宋佳慧和景若蓉出了门,景正中拿起炊壶到厨房去烧开水,职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会儿,方便面泡好了,人手一份。

    ‘景局长,您一点架子也没有,跟您在一起真轻松,也不觉得紧张。‘王麻子有些腼腆地恭维道。

    ‘我同你们一样是个人嘛,不是架子搭成的,也是血肉之躯呀‘

    大伙一阵哄笑。

    ‘我们局能摊上您这一位领导,算是大有希望了。‘

    ‘是啊,谁说干部欺上瞒下不作为,把您景局长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就别夸我了,**给我披上了这一身戏装,我就得把戏唱好,谁都希望看到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但有时候难免也会不尽如人意,我只能说尽最大努力,把戏唱好,争取唱个满堂彩‘景正中信心十足地说。

    很快,方便面吃完了,大家看看墙上的挂钟,时候也不早了,于是谢过以后离开了景正中的家。景正中将他们送到楼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景若蓉一边帮着收拾垃圾一边打趣道:‘爸,你也太矫情了吧。‘

    ‘这就是你老爸的本色,景局长的风采,领略了吧‘宋佳慧一边拖地一边说。

    景正中神色凝重地说:‘物质生活质量是人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对吧?蓉蓉,政治书上是不是这么写的?如果一个人的生存都受到了威胁,还谈什么发展。这些工人们之所以上访到家里来,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我理解。如果一个单位连起码的生存问题都不能为职工解决,只能说明这个单位的领导无能,爸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可是,你刚刚才到交通局,那都是他们以前的事,又不是你的问题。‘景若蓉不解地问道。宋佳慧也很想听听他怎么说,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拖把。

    ‘前任留下隐患,后任理当解决,都在讲以人为本,交通局的未来和希望将来都要靠大家一起来打拼,我不能得罪他们。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做什么事情都要抓住根本,《论语》上的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请宋老师详细地为我们解释一下。‘

    宋佳慧捋了捋额头汗湿的头发,说道:‘好,那我就不谦虚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君子致力于根本的事情,基础树立了,道就产生了。‘接着宋佳慧转头对景若蓉说:‘对你爸来讲,他要抓的本就是以人为本,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他建设和谐大交通的事业。你呢,学习要抓的根本就是各科的基础知识,当前务必在初二这个阶段把基础打牢,考上重点高中,重点大学的道就产生了,懂了吗?‘

    景若蓉撅起嘴:‘妈,跑题了,我们不是在谈我爸吗,怎么一下子就延伸到我这儿来了?‘

    宋佳慧故作高人状沙起嗓子:‘万法皆同理‘

    ‘阿弥陀佛老纳明白了。‘景若蓉调皮地模仿。

    ‘善哉善哉‘景正中适时来上一句。

    顿时,三人笑作一团。

    景正中走进书房,打通小吴的电话,问:‘今天你从省城直接上机场去接的我,有没有谁知道我晚上回来的消息?‘

    小吴想了一想说:‘没有谁知道呀,只是黄科长给我打过电话,问过您的航班,他说有急事要向您报告。‘

    景正中心里一紧,说:‘哦,我知道了。‘

    晚上八点钟,黄必树参加一个应酬后回到家,心一直悬悬的,忐忑不安,似乎要跳出来。

    他独自在客厅踱步,缓释心中的不安。老婆干个体出摊去了,得守到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孩子考上省城重点高中住校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孤寂得只能和吊灯投射下来的自己影子相依相伴。他打开电视,把全部频道搜寻一遍,尽是那些忸怩作态无病呻吟的言情剧,只让人倒胃。看不到让人可心的节目,黄必树狠狠地揿下电视开关,索性关掉电视。

    黄必树点燃一支烟。烟是他的救命稻草,也是他的精神支撑。他吧哒吧哒地猛吸几口,一支烟瞬间就烧去一大半,乳白色的烟灰吊在烟蒂上。烟雾在客厅缭绕,他的心绪也像这烟雾一样飘移不定。

    汽运公司张铜生、王麻子一伙现在应该到景正中的家门口了,到底在干什么呢?双方对峙,一方要进、一方不让进,推推搡搡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