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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七百

    vi卷七百

    原小生本想给南素琴说,让南素琴给自己做一下临时女朋的事儿,也因为情况的突然变化,也不能说了手、打。如果原小生这个时候给南素琴说,让南素琴给他当一次临时女朋,弄不好南素琴跟跟他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也只好悻悻作罢,反正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什么意外,原小生又跟南素琴说了几句话,就从南素琴的办公室匆匆出来了。长出一口气,总算轻松了不少。以前虽然经常跟南素琴在一起,但是原小生的尺度把握都非常好,从来没有发生过肢体的接触,更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把南素琴的手握在手中,也想不到南素琴身会散发出如此诱人的魅力,如果不是刚才及时稳住情绪,说不定今天会跟南素琴发生点什么事情。

    从南素琴办公室出来,原小生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事儿可做。这个时候如果回办公室,陈永年肯定在办公室。自己虽然和陈永年没有什么过节和矛盾,但也没什么话好说。更何况自从当这个通讯员,又跟赵学东走的比较近了以后,一回到办公室,陈永年马就会凑过来打听赵学东的情况。

    在下面议论领导,无疑是官场大忌,特别是自己作为赵学东的近臣,如果把赵学东的情况透露给下面,几乎跟jian细没有什么区别了,一旦传到赵学东耳朵里,肯定会引起赵学东的不满。更何况陈永年作为办公室主任,虽然一向不被赵学东待见,但因为工作的关系,也能算是赵学东半个近臣,本来跟赵学东接触的机会就很多。如果自己给陈永年说点什么,陈永年马就会传到赵学东的耳朵里。像陈永年这种看似忠厚老实,却阴鸷碎嘴的人,其实比尉永奎更加可气可恨。

    闲来无事,原小生就往大街走去。经过赵学东这半年的改造,尉南乡的集镇已经今非昔比,扩建的马路宽敞整齐,一排排新栽的松树虽雪压枝头也傲然挺立,看去颇有几分气势。只是雪后的街道,行人稀少,门店里生意自然非常清淡,只是老板坐在门口一边欣赏着雪景,一边闲扯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往北走五十米,出乡政府所在地新乡路,便是东西大街,转弯左手是乡里最大的饭店隆兴大酒店。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富裕了,有个结婚、生子、梁、盖房的喜事也都讲起了排场,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为了图个省事,就把喜事直接搬到了兴隆大酒店,热热闹闹一阵子,便万事大吉了。也许是下雪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今天并非什么黄道吉日,兴隆大酒店明显没有接到生意,一副门可罗雀的惨淡景象。

    就在兴隆大酒店的斜对面,是一个羊汤馆,开张应该没有多长时间,连招牌都是赞新的,生意倒是非常不错,门口支起一口二尺锅,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锅里是依稀可见一根根深白的羊骨头和一个羊头。老板娘是个年轻女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肉白胸大,系一条桃红花底的围裙,嗓门喊的天大:“刚出锅的羊汤啦,不鲜不要钱啊”就这样喊着,一个个土头灰脸的男人就钻了进去。也不知道是冲羊汤去的,还是看中了胸前的两坨肥肉,到了老板娘跟前都要停下来嘿嘿笑两声,在老板娘的胸前看两眼。可惜是冬天,要是夏天,估计人就更多了。老板倒是一脸的面善,也不计较,每进一个人都要冲人家点头笑笑。

    原小生对尉南乡这条街也算是非常熟悉了,这夫妻二人看去有些眼生,应该是外地来的。

    大冷天的天,来一碗羊汤,再放旺旺的辣子,也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原小生正好早没有吃饭,这个点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干脆也跟着人群一头钻了进去。

    “一碗羊汤,煮两根麻花,多放些辣子。”原小生进去后,找了位置坐下来就冲老帮娘喊道。

    “好——嘞”老板娘麻利地应了一声,随手记在一个小本子,以便一会结账,又冲外面忙活的老板喊道:“一碗羊汤,两根麻花,多加辣子不要醋”

    这老板娘真有点意思,哪儿有羊汤放醋的,大概是为了喊着顺口。原小生这样想着。不一时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嫩白羊汤就端了来,面飘一层油汪汪的辣子。两根麻花煮好了单放在一个盘里。老板想的真周到,麻花放羊汤里无形中汤就少了,怪不得生意会这么好。

    原小生先对着羊汤美美地哧溜了一口,美e香味俱全,而且是那种标准的粗瓷大海碗。记得高中那会,在河湾县学,每礼拜最享受的就是在大街来这么一大碗羊汤,外加两根麻花,简直如神仙一般的享受。现如今由于物价涨,这种大海碗羊汤已经被平口小瓷碗替代了,想不到能在家门口还能喝这么好的羊汤。

    就在原小生陶醉在美味的羊汤中的时候,忽然一个粗野的声音让大家都愣住了。

    “停了,停了,先停了。”一个穿一身制服,头歪戴着一顶大盖帽的青年人满身酒气忽然冲了进来,嘴里咬一根牙签,明显是刚从对面兴隆大酒店出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戴一副眼睛,看去斯斯文文的,另一个却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门口冲老板道,“手续都办齐了吗就开张?”

    这是尉南乡工商所新来的所长,叫柴新民,小名二奎,有个外号叫财神,据说是柴文山的一个本家侄子,具体是什么侄子就不可而知了。后面跟的那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是后岭村的,叫云蛋,是尉南街面地痞,在工商所当临时工,跟着柴新民魂吃魂合。

    老板急忙撩起围裙,将一双油手擦了擦,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紫云”,拆开了,抽出一根,正要往柴新民手里递,却柴新民一把躲了过去,点了一根,全部装进了口袋。老板依然一脸赔笑道:“柴哥……”

    “谁他是你哥,你跟他的谁套近乎呢?抽你一盒烟就是你哥了啊。x了你老婆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旦挑了啊。”说完看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身后的两个人马哈哈笑了起来,那叫云蛋的地痞马奉承道:“柴哥不是一向喜欢苗条妞儿吗,今天怎么想换口味了?”说完三个人又是一阵哂笑。

    老板娘窘在那里,脸羞红的跟蒙了一层大红布一样,却也不敢说半句话。她岂能不知,在尉南乡地面,要是得罪了柴新民,就等于扎了自己的饭碗,虽被羞辱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手续什么时候能办齐?”柴新民又bi问了一句,手里的牙签不断在嘴里面鼓捣,鼓捣一阵子也不知道鼓捣出了什么东西,转身就吐,有几次差点吐到羊汤锅里,也好像跟压根没有看见一样。

    “柴……柴所长,我的申请表不是已经给你填了,钱也给你交了……”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说了半截还是被柴新民打断了。

    “申请交了怎么了,钱交了又怎么了,我让你回去等着,让你开张了吗?你他一个外地蛋,胆子倒是不小。你也不在尉南乡街面扫听扫听,谁他的敢这样就开张。少给老子废话,营业执照办下来之前,不准开张。那谁,把招牌给我摘了。”柴新民挥挥手,指示叫云蛋的地痞道。

    云蛋一听柴新民发号施令,一伸手就将门楣面的招牌给摘了下来,再一挥手便撂在了大街。只听砰的一声响,那个本来就不怎么结实招牌马摔的稀烂。

    “里面吃饭的都走了,这家伙连营业执照都没有,你们也敢在这儿吃饭啊。”云蛋扔完招牌就冲里面喊了一嗓子。里面吃饭的人都是本乡本土的人,都知道云蛋不好惹,何况人家现在还是执法人员,就更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放下碗筷低头往外就走。有点良知的就在把羊汤钱压在碗下面。

    原小生本来并不想管这种事情,更何况自己也就是个乡政府通讯员,人微言轻,犯不着跟柴文山的人过不去,而且况柴文山正踩着赵学东的尾巴不放,万一柴文山误认为这是赵学东在跟他叫板,赵学东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可是这个柴新民做的也实在有些过分了,如果不整治一下,尉南乡这些商家今后恐怕就没个安宁了。

    眼看着刚才还热闹异常的羊汤馆马变得空无一人,柴新民得意地笑了笑,忽然看到依然坐在那里喝羊汤的原小生,马一愣,醉眼迷离往原小生跟前走了两步转身对云蛋道:“哟,想不到这儿还有只出头鸟啊。”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柴新民刚从别的乡镇调过来,自然不认识原小生,云蛋却知道原小生是乡政府里的人,急忙低声对柴新民道:“柴哥,算了,人家好歹是乡政府的通讯员。”柴新民一听云蛋的话马嘿嘿笑了两声。云蛋是个地痞流氓,对政府里面的设置不是特别清楚,以为只要是乡镇府的人就不好惹,何况原小生的父亲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些他都是清楚的。柴新民却是老油条了,一听是云蛋说“通讯员”三个字,马放松了许多。在乡政府,通讯员算个吊,不就是个临时工吗。

    柴新民将挡在前面的云蛋拔开,又往原小生面前走了两步,嬉皮笑脸道:“乡政府的大领导,这家羊汤馆没有营业执照,我们要依法关停,麻烦你老人家动一动,换个地方。”

    原小生的一碗羊汤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转身冷笑两声道:“柴所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工商行政管理法面规定的很清楚,商户在提交了工商营业执照申请后,如果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没有提出异议的话,是可以试营业的。既然现在人家已经提交了申请,你们工商所也没有提出异议,你为什么把人家关停呢。”

    柴新民完全是靠柴文山的背景才当这个所长的,压根对什么工商行政管理法一无所知,一听原小生的话,马愣了一下,却很快又哂笑道:“不愧是乡政府的大领导,还懂法啊?不过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个法算是讲错地方了,在尉南乡地面老子就是法,跟老子过不去就是跟法律过不去。老子不想让谁开张谁就别想开张。明白吗?小嫩蹶子”柴新民说着伸手就在原小生的脑袋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虽然拍的不疼,却是一种挑衅的信号。

    “请你放尊重一点。”原小生不想跟他计较,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放尊重一点是,放尊重一点是……”柴新民好像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再次伸开巴掌向原小生的脑袋打了过来,不过打了几次都被原小生巧妙地躲闪开了,“哟呵,还学会躲了是。”柴新民说着又要去揪原小生的衣领。

    眼看着柴新民的黑手就要过来了,原小生略微将身体一侧,柴新民抓了个空,又喝了酒手底下没有分寸,往前趔趄了几步,啪一声摔倒在原小生刚才喝羊汤的饭桌。羊汤碗里的残羹受力溅起,泼洒了柴新民一脸。

    柴新民恼羞成怒,伸手在脸摸了一把,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跟老子叫板了,我看你活腻歪了。”说着变掌为拳,就向原小生的面门打了过来。

    原小生也不躲闪,一伸手抓住柴新民肥腻的拳头,身体往后一缩,再稍微用力一拉,柴新民的腋窝马露了出来,再迅速出脚,踢了过去。

    “妈呀——”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柴新民马用另一只手握住腋窝卧倒在地,同时向云蛋和另一个戴眼镜的人法号司令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还不给老子。”

    戴眼镜的年轻人,看去就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是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估计压根就没有打架的经验,一见原小生把柴新民打了,吓得瑟瑟发抖,那里还敢动手,也是刚才听云蛋说原小生是乡政府的人,只好劝解道:“这位领导,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呢?”

    这他的真是a蛋的不能再a蛋的话了。估计这位大学生也是被墨水灌迷糊了,明明是柴新民先动的手,却要说让原小生停下来。

    云蛋站在旁边更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对,左右为难。要是打,自己能不能打过原小生暂且不论,要是让原小生的那位当过特种兵的老爹知道了,这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原小生父亲的身手他是见过的。一次有个小孩在街玩踢毽子,用力过猛,一下子把毽子踢到了原小生父亲水产店的房顶。当时正是大中午,街也没什么人,原小生的父亲就转到房子后面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略微助跑了两步,就站在了三米多高的房顶。这一幕正好让街瞎转悠的云蛋看到了,看的目瞪口呆,跑去问原小生的父亲。原小生的父亲却说云蛋看花眼了。不过云蛋却毫不含糊地确定,自己并没有看花眼。从此以后对原小生的父亲尊敬有加了,不敢有半点造次。

    柴新民见两个人都不敢动手,也仗着有柴文山做靠山,一咬牙狠劲就来了,嚯地一声站起来,伸手就拉了砍羊骨头的砍刀,回身就向原小生身横扫了过来。

    “我妈”柴新民砍过之时,以为这一刀定能把原小生放翻,嘴里唧唧哇哇地骂了一句。

    “去”柴新民拉砍刀的那一刹那,原小生已做好准备,没等砍刀过来,一个侧踢早踢到了柴新民的小腹。柴新民的身子马飞了出去,一屁股落在门口的羊汤锅里,滚烫的羊汤哧啦一声,直入肉骨。应急反应,让柴新民妈呀一声尖叫后,就从羊汤锅里跳了出来,却依然不服输,抡起砍刀暴跳如雷道:“老子今天要是不剁了你,就不姓柴”说着砍刀又向原小生抡了过来。

    “住手”

    就在两个人打的焦灼火热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铿锵的女生,一个穿着黄e羽绒服,里面的低领保暖挤压着一对傲人,显出一条深深的r沟的女孩,站在门口大声呵斥了一声。柴新民一听那声音,马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半步也挪不动了。

    “琴琴”停下来后,柴新民才感到屁股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捂着屁股哎哟了两声,一脸媚笑地叫了一声。

    “柴新民,你恶心不恶心,我没有名字吗?”来人正是尉南乡团委记,河湾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南振海的千金小姐南素琴,“干嘛在这里打架?”南素琴柳眉倒